“不!小姐!”
皇甫天逸奮力掙扎了一下,奈何整個人趴在地上,丹田破碎,四肢也被焦陽打斷,此時他能做的只有勉強抬起頭,用乞求的目光迎上安安,虛弱道:
“屬下也是迫不得已,留在雄武城並不是甘願受安祿山擺佈,而是想找機會除掉這個狗賊替尊上報仇!”
“是嗎?”
安安微停了下腳步,冷笑道:“那你尋找到機會了麼?”
“我……”
皇甫天逸張口結舌,半晌方道:“那狗賊太過狡猾,屬下……並未尋找到機會。”
“哦?那就太可惜了。”
安安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我爹爹怎麼培養出了像你這麼沒用的廢物,那留你在世上還有何用?”
說著,她作勢提起匕首。
“等……等一下!”
皇甫天逸駭得目眥欲裂,身受重傷之後,他反而更加想求得一命,眼見安安似有殺他之意,當即連連求饒。
“還有何話好說?”
安安冷視著他,皇甫天逸此時的模樣不僅沒有換來她的憐憫,反而更加令安安唾棄此人。
一世英名的爹爹,怎麼就重用了這麼一個無膽匪類!
“小……小姐,只要你不殺屬下,屬下願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皇甫天逸痛哭流涕,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
“那就要看你所說的,對我來說有沒有價值了。”
安安冷冷地說道。
“有的!一定有的!”
皇甫天逸連聲低吼,這份憋屈已經到了極限,就連求饒也不敢大聲,因為花想蓉那隻烈焰殛骨的手掌還放在他的眼前,皇甫天逸相信,自己若是說話的聲音稍大一些,花想蓉定然會毫不遲疑一掌按下去。
“屬……屬下知道安祿山那狗賊的大部分秘密,還有這洛陽城中的部署情況屬下也是清清楚楚,絕對……會有用!”
顧不得那許多,為了活命,皇甫天逸張嘴就來,恨不得把自己的重要性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上拔高,這已是他最後的籌碼。
“安祿山的秘密?”
安安撇了撇嘴,不屑道:“皇甫天逸,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安祿山無心腹這句話不是說笑,他能讓你知道的秘密,對他自己來說就已經不是秘密,根本毫無價值可言。”
皇甫天逸面色難看,他當然清楚安祿山那生性多疑的性格,方才也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增加自己的籌碼而已,被安安一頓挖苦,頓時感覺自己活命的機會少了大半。
“還……還有,洛陽城這邊的佈置都是我一手完成,這些東西也很重要!”
心亂如麻,他只得將最後的機會寄託在洛陽這裡。
此時心中對安祿山可謂是又愛又恨。
恨的是他為何要將自己派到洛陽駐守,如若不然,他皇甫天逸此時應該還在縱馬馳騁,豪情萬丈的大殺唐軍才是,又何苦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而愛的卻也是安祿山將他派來洛陽駐守,如果他不是洛陽城中狼牙軍的最高指揮官,如果不是安祿山放權,令虎牙那一批強行提升到宗師境界的高手也聽他排程,此時他哪裡還有籌碼可以和安安交換一條命?
“嗯,這倒可以說說。”
安安滿意地點點頭,她對皇甫天逸如此逼迫,所為的目的正也是要讓皇甫天逸明白他已經沒有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將洛陽城裡城外的佈置詳細道來。
先在其心頭埋下一片陰影,以皇甫天逸目前嚇破了膽子的狀況,為了保命,他還有什麼說不出來?
“好……好……”
皇甫天逸莫名地長鬆了一口氣,安安態度的軟化於他現在來說無異於治病良藥,就連全身經脈寸碎的痛苦似乎都已經不值一提。
“那你說吧。”
安安聳聳肩,面上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小姐……你真的不會……殺屬下?”
皇甫天逸咬了咬牙,在打定主意交代一切之前,他仍想為自己多爭取一些活命的保障,譬如……
“小姐,你能否發個毒誓說不殺屬下,當然還得包括你這些武功高強的朋友!”
“好大的膽子!”
焦陽怒哼一聲,一腳踏在皇甫天逸臉側,地面反起一股震動,震得皇甫天逸貼在地上的胸口撕裂般的劇痛。
“小姐何等身份,豈能為了你的一條賤命發毒誓?”
焦陽厲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