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那人,劍晨三人都認識,正是被劍晨攪了好事的石玉軒。
花想蓉厭惡地看著石玉軒,冷道:“真是陰魂不散。”
安安的氣還沒消,聞言沒好氣道:“你跟他走,魂就散了。”
花想蓉跳下馬來,白她一眼,“我跟他走幹嘛?我可是有夫君的人了。”
護在兩女身前的劍晨,身軀突然抖了抖。
兩女鬥嘴間,石玉軒率眾已經來到劍晨面前不遠處,人群一散,成扇形,將三人半包圍了起來。
只聽石玉軒冷笑著道:“很好,果然有膽識,居然不跑。”
安安一撇嘴,“跑什麼跑啊?你前面要是沒安排人,才是奇怪了。”
偌大一條官道,來往的路人均被攔截,稍想便知,這條路的前方,定然早就被石玉軒安排人手埋伏了下來。
“喲,小美人兒,倒是有幾分聰明!”
石玉軒呲著牙,看向安安,陡然兩眼放光,這小美人,與花想蓉一樣,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安安終於與花想蓉達成一致,厭惡的目光毫不吝嗇地送給了他。
劍晨看向石玉軒,卻見他左臉頰上紅腫起老高,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記耳光一般,難怪說話會呲著牙。
不由一陣奇怪,他只是刺了他手腕一槍,可沒打過他臉啊?
劍晨是厚道人,打人不打臉這條尹修空曾經教給他的江湖準則,他可是一直牢牢遵守著。
石玉軒察覺到劍晨的目光,終於捨得將目光從兩位美貌女子身上移開,目光直刺劍晨,指著右臉,陰沉道:“小子,這巴掌,本公子今日便要還回來!”
劍晨驚叫一聲:“你有病吧?你臉上的傷又不是我打的,找我作甚?”
“不錯,他臉上的傷,確實不是你打的,是我!”
突然劍晨三人身後傳來一道渾厚的男聲。
三人一驚,急忙回頭,卻見身後不遠處,不知何時竟然站著一灰色錦衣,頭髮花白,精神卻格外矍鑠的老者。
這人……是何時來到他三人身後的?劍晨的冷汗陡然流了下來,他竟然一點察覺也沒有。
驟然身形一轉,劍晨戒備看向老者,喝問道:“你是何人?”心中卻還有句下文沒有問出口,是敵,有友?
只是,就在下一刻,他沒有問出聲的疑惑便得到了解答。
“舵主!”
老者現身,隨同石玉軒同來的二三十個屬下齊齊鞠躬,恭敬大喊。
這老者竟然就是辰州城赤焰分舵的舵主,也就是石玉軒的老爹,石元龍。
“嘖嘖……”安安從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石元龍悄無聲息出現在他們身後所帶來的壓迫感,她竟似一分也未感受到,此時還有心情調侃道:
“真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不過……”她又好奇道:“你打你兒子做什麼?因為他太笨麼?”
“哈哈哈。”石元龍受了安安的奚落,竟然毫不動氣,仰天大笑道:“不錯,他確實太笨,笨到差點錯過一樁大買賣,你說,該不該打?”
“哦?”安安訝道:“多大的買賣?”
石元龍目光灼灼盯視劍晨,一字一頓道:“玄冥訣,這買賣夠不夠大?”
劍晨一陣頭疼,怎麼又是為了玄冥訣而來……
苦笑道:“我說我沒有,石舵主是肯定不信的?”
安安實在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心道:“廢話,我都不信!”
原來石玉軒被劍晨在擂臺上驚走之後,無比鬱悶地帶著六個手下回到赤焰門在辰州的分舵所在地。
卻不想他前腳剛回,後腳石元龍辦完事,也正好回來。
一見寶貝兒子正在大發脾氣地四處亂摔東西,作為舵主更兼他老爹,石元龍自然要過問一番。
石玉軒橫行辰州城,除了仗著一身高人一等的輕功之外,最大的憑仗,便是他有個當了舵主的老爹。
此刻在外面受了委屈,哪裡還不添油加醋地將比武招親之事說給他老爹聽?
石元龍一聽,原來是花家趁他不在,舉辦比武招親之事,不禁菀爾一笑,不甚在意。
一個花家而已,他隨時想搓圓,就搓圓,想捏扁更是再容易不過。
可是,隨著石玉軒的講述,當講到劍晨自我介紹他來自劍冢時,石元龍慢慢地無法繼續淡定下去。
而當石玉軒提到劍晨以一根黑漆漆的短棍射出一道銀白光芒擊中他手腕時,石元龍更是呼地一下,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