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的人開始抽絲剝繭,終於挖出了佟太傅這號大人物。
想當初林致遠的殿試,多少人對他的卷宗拍案叫絕,單禮部尚書多番的白眼,還妄圖把探花的位置安插給林致遠。那會兒林致遠無名無份,和禮部尚書八竿子扯不上關係,更別說得罪他。多半是禮部尚書自己心胸狹隘,把衝著佟太傅的火兒都撒給了林致遠。
禮部尚書捱了一黑拳,徹底癱在家中。有他做前車之鑑,誰還敢隨便挑釁帝王的底線,就是那些御史大夫們,也開始偃旗息鼓,將矛頭對準了別的方向。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林家前後兩樁婚事做引子,一時間京城裡的媒婆們甚是忙碌,今兒刑部侍郎家的小姐下定,明兒太僕寺卿的長子納吉。。。。。。好像姑娘們都開花兒似的噗噗競相開放,唯恐慢了別家半步。
天氣漸冷,各家的錦緞袍子,鮮紅大氅紛紛從箱籠裡“移駕”,冬衣已然穿在身上,萬物開始蕭條,草葉婆娑枯黃,垂柳只餘空枝,北雁南飛。這或許是某位大家筆下的初冬殘影,卻和京城裡火熱的氣氛格格不入。
童試恩科就定在末月的十五,隔不到半個月就是農曆新年,大街小巷置辦年貨的人比比皆是,學府街前趁著沒有封街,也有賣紙筆的,也有賣歷年童試名篇的,更有圍了個小圈子在這兒直接壓賭的。眾人無不想趁著科舉的暖風撈上一筆銀子。
十五這日早,飄了小半夜的雪花漸漸停歇,日頭放晴,大地一片銀裝素裹,地上足有一尺厚的積雪,行人舉步維艱。參加童試的多半隻是孩童,十一二還算正常,十七八的也不少,自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