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也多,像什麼玄妙觀,玉皇宮,上真觀,每年去拜訪的善男信女不計其數。姑娘們想去求平安符,後兒就是好日子。”旁邊另有一人聽了媽**話,暗暗的踢了她一腳。
這位媽媽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丫頭們哪是小姐?想出門拜佛就出門?
晴雯渾不在意,將手裡的符紙給眾人看,笑道:“這是我一個小姐妹幫忙求來的,諸位媽媽幫我瞧一瞧,是哪個寺廟裡的平安符?”說著就遞了過去。
剛剛那位善言談的媽媽笑盈盈的接過東西,只一眼,彷彿是吃了個蒼蠅一般噁心,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再瞧符手心裡的紙,簡直與燙手的山芋無異。
晴雯眼睛利劍一般盯著她,一刻也不放鬆的問道:“媽媽瞧著怎麼樣?認出來了?”
“姑娘淨拿我們這些人開玩笑,這是什麼平安符?不就是。。。。。。”媽媽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那幾個字晴雯怎麼也沒聽清楚。
春纖忙問道:“媽媽說的仔細一些,這是人家送我們姐妹的,要是個好玩意我們自然留著,若是不行,你也叫我們明白明白。”春纖看出這位媽媽話多,只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不怕她隱瞞。
媽媽求助似的看向周圍的人,誰教她愛巴結大丫鬟們,現在好了,麻煩事上身了。“我老眼昏花,瞧著大概是乩童廟裡東西。”
乩童是什麼,晴雯和春纖根本不瞭解,“媽媽不妨再說的詳細些。”
“咱們蘇州大多拜奉佛祖或是三清真人,三年前吧,城東起了個廟宇,就是乩童廟。”媽媽壓低了聲音,“去過的人都說很靈驗,它專門做靈媒的,安宅震懾那些不好的東西。姑娘們這個符紙還是找個明白的人瞧瞧。”
春纖連連道謝,回房後先去瞧了榮澤,見表少爺睡的安穩,才小聲的商議。
晴雯說道:“不用查也知道,這符紙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然表少爺會哭的那麼厲害?不成,這件事關乎到小主子的安危,我要找姑娘去。”
春纖忙拉住她:“你先弄清楚再說,也不瞧瞧這是個什麼時辰了。就算是見了姑娘你又怎麼說?一問三不知?你先仔細的回憶一下,今晚上給表少爺洗澡的人是誰?衣服都由哪些人經過手?”
爆碳似的晴雯一點就著,語調上揚:“還想什麼,表少爺剛見了他生母,晚上就做惡夢,還有不知名的符紙,明眼人都能看出裡面的門道。那些小衣小褲平日裡都是我親自做,獨這回有意外,我現在就去把那幫小蹄子們拽起來,挨個問,不招的就不準睡覺,我看她們能挺到什麼時候”
春纖無奈的搖頭:“什麼時候改了你這毛病才好。我現在就去叫人,到時候咱們見機行事。”
二人說做就做,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服侍榮澤的七八個小丫鬟都站在花廳裡。一個個睡意迷濛,懵懂的瞧著晴雯、春纖。
春纖笑道:“叫大夥起來是有件要緊的事兒。你們也別怕,就是找找這粗心大意的人,免得將來再出錯。今晚上是誰給表少爺換的衣服?”
一個小丫頭怯怯的說道:“回春纖姐姐,是我。”
春纖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來:“你是怎麼當差的?那小褲上還有一根細針,要不是晴雯姐姐發現的及時,還不扎到表少爺?”小丫頭忙求饒:“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衣裳不是我換的,是我託了小菊幫忙的。”
晴雯上前擰住小丫頭的耳朵,罵道:“還敢撒謊,聽到惹大禍就往別人的身上推,想得美。”
其實晴雯的手勁兒並沒多大,可是小丫頭哎呦呦直叫喚,“晴雯姐姐饒了我吧,衣服真的不是我換的,姐姐把活交給了我,正好小菊在,我就。。。。。。就給她了。”
晴雯冷笑兩聲:“知道你們在蘇州沒人管教,膽子也忒大了,誰都敢糊弄,必定是外面放了果子,或是月錢,你們著急去領,這才叫委屈了表少爺。誰是小菊?”
後面三個丫鬟齊齊的將一人推出來。小菊等人一直在姑蘇老宅,是林家進京之後才買的丫頭。晴雯一看小菊哆嗦的那個樣子,就知道找到了事主,扯著小菊的袖子就往外走。
雲影昏暗,樹影婆娑,琳琅居里處處朔風冷氣。小菊做了虧心事,左腿險些沒被右腿絆倒。
春纖緊跟了出來,見小菊正在哭訴,於是安安靜靜的立在晴雯的身後。
“晴雯姐姐,我不是有心的,我。。。。。。”小菊打了個咯,“我嬸子是連家的漿洗婆子,連大姑奶奶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就哭哭啼啼的找到了我嬸子,說是她想念表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