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羽從容離那裡出來,便直接進了書房,坐下來安靜了一會兒,才想這些日子見容離,她都在床上,莫不是真的病著了?心裡難免擔心起來,難道是那毒發作了,想來有好些日子,自己也沒運功給她止毒了,想到此處便站起身來,想要回去看看,只是又想起方才她的話,到底還是坐了下來,想著還是等晚上在去吧。
容離沒回知香的話,而是問起了知了姐妹的身體狀況來,知香自是一一回了,末了才又道:“這幾日知顏暗中查了一下,老祖宗屋子裡的紅蓮最是可疑。”
“紅蓮?”按理說來,在以前她與紅蓮青蓮姐妹倆算是有些交情的,而且與她們之間也無什麼大過節,所以容離難免是有些疑惑。
“正是,有小丫頭瞧見她屋子裡擺放了夫人您說的這種梅花,不過後來就不見了。而且她人也是好端端的,只怕是早便知道那梅花有問題。”知香解釋著,一面將暖茶遞給容離,“只是知顏姐去她屋子裡看過了,卻沒發現解藥。”
原本正捧著熱茶的容離聽到此處,動作不由得一頓,抬起頭來直視著知香:“你說知顏去了她的房間?”
“怎了?”知顏到底不會功夫,所以見容離的表情,知香不禁也擔心起來,會不會讓紅蓮發現什麼痕跡?
“我只是突然想起來,紅蓮姐妹倆是明家送給老祖宗的丫頭。”提起明家,容離只能想起明夜軒這個人來,一時間坐直身子,問道:“知顏現在可在院子裡?”
“看著知畫她們的,怎了?”知香一面回道,一面扶著她的身子。“夫人別擔心了,應該是沒什麼事情的,我倒是有些懷疑,莫不是老祖宗的意思。”
不知道怎的,容離雖然知道現在老祖宗對自己不喜,但卻也覺得她不會害自己,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可能。”
說了幾句,知香便下去,心裡到底是因為容離的話,有些不大放心,繞道去看了一下知顏,瞧見她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想等她折回身到容離這邊,卻發現屋子裡空空的,著急之下啊,急忙從屋子裡衝出來,迎面卻遇上一個小丫頭,拉住她問道:“夫人呢?”依照容離現在的身體狀況,定然是不能自己一個人去哪裡的。
“見過知香姐姐,我正要告訴你,方才老祖宗那邊來人了,說是有宮廷御醫過來,所以便請夫人也過去瞧瞧。”
小丫頭話還沒說完,知香早已放開她的衣裳,朝著沁園那邊跑了去。
且說那來接容離的人,正是紅蓮,只是她身後跟著的丫頭跟著轎伕,卻都是些面生的,她倒是一如往常一般,待容離還是十分規矩的,請她上了轎子,也是往沁園去,也正是這般容離才沒有多心,何況身邊也跟著幾個長生閣的小丫頭。
只是對紅蓮到底是起了疑心,所以容離一路上還是防備著她,只不過這路上也不曾發生什麼事情,安安順順的到了沁園,卻不見什麼宮中御醫,倒是老祖宗有些驚奇的看著面色不佳的容離,“你怎過來了?”
聽到她的話,容離心裡才有些明白過來,只怕這老祖宗還矇在鼓裡頭呢,正欲叫紅蓮來問話對質,可是哪裡還有什麼紅蓮的身子。
“你尋個什麼?”老祖宗因十七的事情,現在對容離本就有氣的,只是瞧見她果真病了,便也沒說她個什麼。見容離不語,只顧著東張西望,頓時覺得她太過於無禮,終究是惱怒起來:“我與你說話呢?這突然叫老身出來,卻又不說明何事,莫不是真做了這商家的主母,便也不把我這老骨頭放在眼裡頭了?”
容離這才收回眼神來,一面喘著氣解釋道:“這個時辰正是祖母午息的時間,我哪裡敢打擾,只是方才紅蓮帶了人過去,說是您這邊有醫術上好的御醫,便急匆匆的把我叫來。”說罷,一面環視著跟隨來的幾個小丫頭:“您瞧這匆忙的,我都不曾好好更衣,丫頭也沒帶個能理事的。”
她這一說,老祖宗也才發現容離穿的確實是一身隨便的儒裙,身後跟隨來伺候的,也是幾個面生的下等丫頭,想來她也沒說假,只是這紅蓮什麼時候如此大膽,竟然假傳話把容離叫來。“去把紅蓮這丫頭叫來,這幾日不是說病著了麼?”老祖宗朝著青蓮吩咐道。
不想青蓮聞言,卻是一步未動,反而是當著容離跟著老祖宗的面朝著下人們吩咐道:“主母與老祖宗有要事相商,你們都退下去吧!”
這紅唇白齒的,說的竟都是胡話,可是這老祖宗屋子裡的人,竟然都老老實實的退了下去,唯那幾個跟著容離來的小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朝著這病歪歪的容離看去。
容離身子雖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