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二位說去哪裡就去哪裡,不過我們可是要先說好,出了事情我可是第一個跑路,別指望我會救你們。”
“哼!”惠地仙的列缺鞭不停地顫抖,看起來很想把曦狐狸華麗麗地轟殺至渣,可是想到剛才的那些能夠封鎖自己法力的紅色光索……還是算了吧,饒這小子一命吧……
夏然這時候也來轉移話題,以免曦狐狸在以後的日子裡遭到惠地仙的打擊:“惠姐姐,我們去哪裡玩?”
“這殷城破破爛爛的,不過幾千年前倒是商朝的首都,那時候這煌煌大商的都城是何等雄偉,‘邦畿千里,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可是現在的商邦呀……”惠地仙感慨一句,然後對夏然說道:“我們去殷墟看一看吧。”
“去殷墟幹什麼,那裡也沒什麼好看的東西,而且那商紂王……”夏然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曦狐狸那陰沉沉的臉色中停了下來。
“殷商與帝辛呀,其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商邦其實是一個強大國家,帝辛也是一個很英明的國王……”曦狐狸嘆息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劃過了一絲悲哀,但隨即便回覆平常那含有淡淡溫暖的眼神,他把瘋病還沒好完全的惠和諧鎖在家裡,帶著惠地仙和夏然去了那數千年之前的天邑商故地。
由於現在是八月上旬,天氣相當炎熱,所以殷墟便是沒有什麼人來參觀,在白亮亮的陽光之下,一人(夏然)一仙(惠湘)一妖(曦)來到了這個因為靜謐而重新顯出莊嚴肅穆的殷商都邑之中,曦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緩緩閉上眼睛,讓這些土壤從自己的指間緩緩落下,體會著其中的滄桑之感,隨後曦將手上泥土拍了拍,放聲高歌《玄鳥》:“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方命厥後,奄有九有,商之先後,受命不殆,在武丁孫子。武丁孫子,武王靡不勝,龍旂十乘,大糦是承。邦畿千里,維民所止,肇域彼四海。四海來假,來假祁祁,景員維河,殷受命咸宜,百祿是何……”《玄鳥》之歌聲悲愴,一股遠古的樸實與蒼涼隨歌聲直上蒼穹,天地間唯有此歌聲,惠湘與夏然閉目感慨不已。
曦之《玄鳥》歌畢,不遠處忽有一聲雲板脆響,有人踏歌而來,其聲如浮雲般的飄渺:“雲山橫岫,流水環秀,山河百二還如舊。狐兔悲,草木秋,禹宮夏苑徒遺臭,堯闕舜陵何處有?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熒惑星君今生乃是殷商之後裔,曦狐狸當然也是一樣,但現在有人竟然敢在這裡唱什麼“禹宮夏苑徒遺臭,堯闕舜陵何處有”,這不是在打曦狐狸的臉麼?於是曦狐狸轉頭往歌聲之源望去,同時厲喝道:“誰人敢在這裡找死?”
第三十五章 命懸一線
那踏歌之人邊歌邊近,五色毫光中隱隱現他本來面目,乃是一個頭戴魚尾冠,身穿墨鯉袍的清俊道人,正是那太商道人!
“太商!”惠湘渾身一緊,手中已經現了列缺神鞭,她明顯地感覺到了太商道人身上那濃濃的殺意,這隻針對惠湘地仙的殺意偏偏毫不掩飾,這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你:老子是來殺你的!
曦狐狸說是打起架來第一個跑,可是他好歹也是一個男的,怎麼能幹這種事情?所以曦也只能將身擋在惠湘面前,頂著讓他頭都發了暈的殺意強行開口:“太商道人,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殺人的,我要殺你背後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女人,不關你和夏然的事情,你們在一旁站著就好了。”太商道人這話說得明明白白,絕對沒有一點有歧義的地方,身上殺意越發濃厚,空氣中溫度漸漸轉寒,天上陰雲四合,一片片雪花飄旋而下。
在這流火七月裡,天上竟然下雪了!
白玉紛飛,如絮如綿,漠漠茫茫,無窮無盡,不辨東西,太商道人腳踏五色光橋,身泛五色毫光,些許飛雪還沒有落在太商身上,已然無聲消散,此時無邊飛雪洋洋,五色毫光飄渺,太商道人站在橋上,寬大的袖袍舒捲,意態頗見蕭索。惠湘此時亦是嚴陣以待,腳下踏一團雷雲,神情宛如亙古不變的冰山,雙眼之中有無盡雷霆閃爍,全身上下纏繞著無數條龍蛇一般的雷光,手上的列缺神鞭更是雷光大熾,刺得曦狐狸眼睛都睜不開!
“太商道人,你為什麼要殺惠姐姐?”夏然見到現在這兩撥人劍拔弩張,時刻準備開打,於是上前問道:“說起來我們和您無怨無仇,就算是曦得到了您的陌刀也不用殺人啊,惠姐姐更是無辜,她從來都沒有做出什麼與您敵對的事情,您到底是為什麼從洛城一路追殺我們到殷城,就算是要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
雪落如綿,密織如網,太商道人站於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