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曦狐狸聞言,沒有注意到惠地仙眼睛中蘊含的那種幸災樂禍,老老實實地按照惠地仙的指示,將一縷精神投向了鐵獅子,可是這小子出門遭雷劈,剛剛把精神投出來,就遭了一場滅頂之災!
在曦敏銳的精神感知之下,一切的景象全都改變了,那尊本來就很威武蒼涼的鐵獅子周身氣勢暴增了幾百倍,曦的耳邊一陣陣滾雷般的獅吼,眼前只有雄獅巍峨,耳邊只有獅吼震響,一時之間如遭夢魘鎮壓,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但就是動彈不得!
惠地仙站在曦狐狸的旁邊,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神情,眼睜睜地看著曦狐狸冒冷汗,明明只是拍一下就能將曦給拍醒,可惠地仙就是不管,非要曦狐狸吃些苦頭才甘心。
於是曦就這麼站著,在這裡站了兩天兩夜,惠地仙也在旁邊看了兩天兩夜的熱鬧,直到第三天的凌晨,曦狐狸由於精神力撐不下去,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嘿嘿嘿嘿……這下你終於明白了吧,這東西為什麼似法寶而非法寶,那就是因為這東西太過沉重,不用法力根本提不起來,而用法力的話,法力中蘊含的精神就會被鐵獅子不分敵我地鎮壓,導致法力的潰散,所以這東西根本就沒法用!”惠地仙也不管曦狐狸昏迷之後什麼都聽不到,自顧自地解釋之後,就將曦狐狸拖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要說曦狐狸的精神力也的確是不凡,昏迷之後只休息了兩三分鐘就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很是悲憤地瞪了惠地仙一眼,可是考慮到自己的實力問題,曦狐狸還是嚥下了這口氣。
惠地仙敲了敲曦狐狸的腦袋:“曦曦,你現在已經切身體會到鐵獅子的神妙,應該也不用我再解釋什麼了吧?”
“不用了,鐵獅子自己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曦狐狸揉了揉發昏的腦袋,然後慢慢地說道:“不過這鐵獅子到可以磨練我的精神力,這可是一項很不錯的功能……”
“刀子能磨得鋒利當然是好事,不過你磨的是刀子嗎?”惠地仙說道:“有空鍛鍊精神力,倒不如去好好修煉法力,精神力修煉得再厲害,法術運轉再純熟,若沒有法力的支援,那也只是像一枚砸向石頭的雞蛋,無論軌跡多麼的花哨,都只有雞蛋粉碎這一個結果而已。”
曦狐狸說道:“你說的是不錯,但若是兩支實力相差無幾的軍隊在同一條件下作戰的話,將領的水平便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惠湘問道:“曦曦,難道你就準備一直在這裡磨刀不成?你不是很慌著去報仇嗎?”
曦搖搖頭說道:“當然不是了,我只是要將這鐵獅子的形象和氣韻印在腦海裡,然後在閒暇時期時時參詳,也能起到鍛鍊精神的效果,湘湘你也試試?”
惠地仙笑著說道:“好呀,不過曦曦呀,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自從我跟了你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從你身上得到道法呢,還是一個鍛鍊精神的小竅門而已,你實在是太摳門了!”
曦狐狸也知道這時惠地仙在調侃他,所以也只是笑了笑而已,並沒有說什麼。
“行了曦曦,我們留在滄州已經沒什麼意義了,該上路了。”惠地仙一邊說著話,一邊又不由分說地將曦狐狸打回原形,提著他就跨上了孔雀,朝著西邊飛去了。
白骨宗在雲南,元禪寺在西安,要想在他們之間搞點事情,就要在他們的勢力交界處攪風雨。
當然了,這風雨也不用攪得太厲害,因為元禪寺上任方丈法山和尚就是死在了大屍盤古氏的手裡(起碼大家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就算是元禪寺的新方丈在心裡再怎麼感謝白骨宗替他除了絆腳石,在明面上也是要表示和白骨宗不共戴天的。
“果然虛偽!”惠地仙和曦狐狸在天上談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惠地仙冷笑著說道:“現在的元禪寺方丈法海和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心機深沉奸詐,表面上叫囂著要替他的師兄法山和尚報仇,可實際上在得知了法山和尚喪命之後的當天晚上,就高興得殺了條黃狗燉肉吃,在這個老東西當了方丈之後,更是把好話說得比天還大,可到了現在也沒見他對白骨宗有任何反擊。”
“我也聽說了,那條黃狗真是倒黴呀,給元禪寺看了五六年的門,到最後竟然進了法海和尚的肚子,我老爸就說世上有三種東西不能沾——毒品、賭博、和尚廟。”還是白狐模樣的曦狐狸說著話,又往惠地仙的懷裡拱了拱,小腦袋在惠湘飽滿的胸前蹭啊蹭的,那表情別說有多享受了。
“去!”惠湘將手指彈了彈曦狐狸的腦袋,在他老實了之後才問道:“曦曦呀,我們先去殺白骨宗的人還是元禪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