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啊!”眾人發一聲喊,各自拿著乾坤袋衝上了一座七寶山,在這七寶山上胡亂扒拉,把雙手所能碰觸到的一切都裝進了乾坤袋之中。
眾人都衝上了七寶山,而曦卻拿著乾坤袋走到了一間金殿之內,對著殿內的黃金如來像喃喃自語:“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
“如來佛祖呀,你曾經說過的,‘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墮邪道,不能見如來’,可是你看看這幫妖僧,竟然偏離佛法!”曦慢慢說道:“今閻浮世界之中,尚有真僧乎?”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曦低低地說道:“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曦繼續呢喃:“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
“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曦的聲音越發低沉:“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王曰:爾為誰耶?曰:吾忍辱人。王怒拔劍,截其右臂。菩薩唸曰:吾志上道,與時無諍,斯王尚加吾刃,豈況黎庶乎?願吾得佛必先度之,無令眾生效其為惡也。王曰:若為誰乎?曰:吾忍辱人。又截其左手,一問一截,截其腳,截其耳,截其鼻,血若流泉,其痛無量,天地為震動,日即無明。菩薩於心,都無恚嗔。”曦將頭一仰,聲音猛地拔高,右手一拳擊打在純金如來像上,佛像碎作千百金塊,都被曦收進乾坤袋裡。
“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墮邪道,不能見如來……”曦提著乾坤袋,邁步走出佛堂,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曦正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微微一聲破碎之聲,曦轉頭望去,見佛堂中央地面之上湧出一朵怒放的金蓮,那蓮花中生出般若鋒、金剛刃,如兩泓碧水,燦如日星,寒氣森森,令人毛髮上指。
“善哉善哉,弟子多謝佛祖厚贈。”曦將手凌空一抓,那般若鋒與金剛刃自己跳入他的手中,曦將這對鋒刃收起,轉身走了。
“重外象而輕正法者,乃學法不深,傳法不力,罪在彼僧,此輩乃末法之時,身披佛衣而壞佛法之亂法之輩,弟子若逢此輩,定當以鋒刃斬之,不負佛祖厚賜!”曦雖然是道門一脈,可是也看過許多佛經,並從其中明白了很多的道理,所以對那冥冥之中不只是有還是沒有的佛陀,曦也是自稱弟子。
說起來,曦雖然不是佛門弟子,但是他明白什麼是“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也是一種超脫,所謂萬法殊途同歸,萬物均為平等,所以老子才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莊子也說“天地與我為一,萬物與我俱生”,釋迦也說“一切賢聖,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當然了,明白是一回事,認同是一回事,將這些融入自己又是一回事,曦現在還是處在明白的程度,不過他卻連信都不信,什麼狗屁的“眾生平等”,他還是比較傾向於“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雖然這“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也是“眾生平等”的最高形式……
也不知曦得到這元禪寺鎮寺之寶的般若鋒與金剛刃,到底是佛陀所贈,還是他運氣太好,在打碎如來寶像的時候觸動了暗藏的機關,把這元禪寺鎮寺之寶弄到了手裡……
就這樣,抄家小分隊在元禪寺不眠不休地忙活著,在這些人辛勤工作了一天一夜之後,山上的眾多黃金殿已經被曦給全數推倒了,裡面的什麼東西都沒有放過,可是除了那金剛刃與般若鋒之外,曦什麼法寶也沒有找到,這讓鬱悶非常。
不過法海這次出行之前,已經是意識到這時元禪寺危機存亡之秋,厲害的法器都拿在手中準備和熒惑星君拼死一戰了,要不然還放在元禪寺當擺設不成?
第一百零一章 三界唯心
抄家小分隊就這樣辛勤地忙碌著,尤其是挖山工程更是由於人手充裕而進度尤大,整條山脈共有山峰九十九座,現在已經被這幫蝗蟲給挖掉了九十八座,曦狐狸此時戴著寫著“安全第一”這四個大字的安全帽,揮舞著鶴嘴鋤,衝在挖山工程第一線之上。本來這個位置是惠湘的,可是曦在完成了房屋拆遷的任務之後,第一時間就將這個位置給搶了過來,因為曦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元禪寺防衛禁法問題,雖然自己這幫人在美音伽藍的帶領之下,可以避開大部分的禁制,但是美音伽藍畢竟不是元禪寺最高領導,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比如說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