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想著崑崙山之行還是免不了的,不然按著如今張無忌不可能再去蝴蝶谷的情形看來,肯定要跳過很大一段情節,這種情況與她在飛狐的時候可不一樣,因為攸關著主角的未來,想當然爾,她也有義務主動去串聯起比較重要的情節。
眾人趕了近一個月的路程,終於及時在年節的前幾日回到武當山,清波看到再次回來的程靈素時,雖然沒有差點兩眼汪汪地飛奔過來,卻還是主動地繼續擔負起之前的工作-伺候程靈素的起居生活。
“程姑娘,我好高興妳還能回來武當山,妳以前種在那個院子裡的花,我一直有幫它澆水,它現在長得很漂亮呢,就知道妳一定會回來這裡的,我果然猜得沒錯。”清波說的是程靈素先前一次來的時候,順手種在花盆裡的小藍花,因為走的時候非常匆忙,她也懶得把花拔起來,於是小藍花一直留在那裡了。
“那真是多謝清波的幫忙了,這個就當作謝禮送給你吧。”程靈素笑盈盈地揉揉清波的頭髮,又拿出一包糖果給他。
“不行,不行,這是我該做的工作,怎麼可以拿謝禮呢?”清波連忙緊張地搖搖手,說道。
“可是…這是我特地買來給清波的呢,沒想到你不喜歡呀?”程靈素聞言,立刻用一副很苦惱的表情看著油紙包,說道。
“我、我沒說我不喜歡…只是…只是…。”清波又是一陣搖頭擺手,不過眼角卻一直瞄向程靈素手中的糖果,顯然還是挺想要的…畢竟哪個孩子不愛吃糖呢?小清波再怎麼乖巧懂事,也不過九歲的小孩子,自然是免不了要被誘惑。
“只是什麼?就說是你的唄,還跟我客氣呢!”程靈素好氣又好笑地把糖果塞進清波手中,笑道。
“謝謝程姑娘!”清波立刻笑逐顏開地對程靈素鞠躬道謝。
“好啦,好啦,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叫我,我還要去拜見你們太師父呢。”程靈素擺擺手說道。
程靈素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拜見張三丰,但是她也知道張松溪他們此時應該是在張三丰那裡向張三丰請安的,她這個還不是內人的人,自然不必太早去表現,而且她覺得張三丰如果知道張無忌有救,他激動的程度絕對不亞於張松溪那幾個師兄弟,她可不想一直面對這種叫人腦門疼的事。
隔日一早,張松溪特地來接程靈素一起去前殿拜見張三丰,兩人走在路上的時候,張松溪還特別說起一些前一天晚上,他們幾個師兄弟與張無忌向張三丰請安之後的事情。
“師父見到無忌的氣色比起幾個月更好,他老人家很高興,還一直說妳是我們武當的大恩人,幸好沒被外人搶了去,以後在咱們自己門派裡,誰見到妳都得禮讓幾分。”張松溪語氣輕鬆而愉悅地說道。
“說的好像我在這裡能橫著走似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得意忘形,你別想看我的笑話。”程靈素嬌嗔地看了張松溪一眼,心裡因為自己沒有無能到只會在他身後扯後腿而感到開心。
“還有…六弟和紀姑娘的事,師父的意思是等年後,咱們的婚事辦妥之後,他就再寫信去峨嵋與紀家探詢,如果兩邊都還是藉詞拖延的話,他會考慮解除婚約的事,畢竟六弟的幸運才是我們要在意的,至於將來滅絕師太怎麼處理紀姑娘的事,便與武當毫無關聯了。”張松溪又接著說道,只是這會兒的語氣又添上幾分沉重。
“如果滅絕師太希望由其他取代紀曉芙嫁進門呢?”程靈素覺得依滅絕師太的性子,這種可能性很大。
“峨嵋派之內,如今有資格與咱們武當聯姻的弟子也就僅有拜在師太名下的幾個俗家弟子,不過六弟說她們以前欺負過妳,雖說不是個個都如此,但是以小窺大,他不想將來對方嫁進武當之後,連尊敬嫂子這種事都做不到,更別說峨嵋弟子本來就不能與妳相比,他自然是站在妳這邊的。”張松溪輕笑一聲,把殷梨亭的話轉述了一遍。
“殷六俠敢這麼說?張真人可不得氣壞了,以前一個單純善良的娃居然也開始知道嫌棄別人。”程靈素噗哧一笑,她很難想象一向溫和柔軟的殷梨亭能說出這番話,只差沒直說他看不上那些峨嵋派女弟子了。
“妳呀~六弟對感情的表露向來直率,卻不表示他對什麼事都能夠退讓,妳太小看他了。”張松溪搖搖頭,無奈地笑道。
兩人說著說著就來到大殿上,張三丰與他座下幾名弟子都在,程靈素的目光掃過眾人一圈之後,又著重地對俞岱巖多看了幾眼。
“靈素見過張真人。”程靈素剛向張三丰行禮問安,張三丰已是笑逐顏開地連忙叫她不用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