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個重情重義的好名聲,而沒有再娶,也就沒了人壓在那個女人頭上,順帶還能討好了羅家。至於家務事,老2媳婦到時候就算再動心思,可那個女人有三品誥命淑人在身,也就算半個主母了,到時候她也未必爭得過她”
“不止這個……到了那時候,五妹妹的婚事恐怕也得拖下去……”
陳瀾的聲音異常低啞,見朱氏亦是面露沉思,這一刻,她對那對廣寧伯夫婦充滿了鄙薄不齒,而對三叔陳瑛則是存了更深的戒備。儘管侯府和襄陽伯已經通了婚書,按理是鐵板釘釘,但只看如今這架勢,安知兩年後京師還是如此光景?如今之計,只有希望徐夫人能撐過去,為了她自己和兒子陳汀,努力地撐下去
儘管徐夫人仍舊時昏時醒,陳瀾心中不安,可她如今已經是楊家媳婦,也不能只顧著孃家丟下婆家。於是,午時不到,她就告辭了出來。車行在路上,一夜沒睡好的她自是異常疲憊,不知不覺就倚著靠墊睡了過去。一旁跟車出來的雲姑姑和這會兒跟她回來的長鏑對視一眼,默契地都沒有出聲。等一行車馬從鏡園的角門進去,在二門口停下,迎上前來的婆子不等車門開啟車簾捲起,就急急忙忙地說了話。
“夫人,夏公公奉旨來咱們府裡賞賜冬至日的赤豆粥,這才剛到。”
車裡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陳瀾聞言一驚,掐指算一算,方才發現今日恰恰正是冬至,早上出門的時候竟連預備好送給江氏的一雙鞋襪也忘了。輕輕拍了拍腦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