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春子又說:“不過,錢老師那人你得小心一點,聽說他老是向選手要錢。”
就算是千磅重的炸彈爆炸也敵不過春子這句話的分量!我的頭皮一陣陣地發麻,思緒亂成一團:“不,不會吧!”
“真的,他和我要過!”
“哦?真的?”我有氣無力地回答。
“真的!我還給了他五百塊呢!”
“五百!”我的聲音越來越低。
“是啊!我沒多少錢,只能給他這點。對了,他沒和你要過吧?”
我躊躇起來,不知該不該把三千元的事情告訴春子。
“到底有沒有啊?”她見我臉色不對,著急地問我。
“有!”我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你給了他多少?”
“不多。”
“不多是多少。”
“別問了,反正沒多少。”
“不夠朋友!”
“真沒意思,別問了!”我心煩意亂,衝她揮了揮手。春子知趣地走開了。整整一下午我都沉浸在深深的自責中,情緒低落的我找到了替罪羊來洩憤,開始在心裡詛咒賈巖給我出的“餿”主意。
晚飯過後,我逃也似的躲進自己的房間。電視正上演著亂七八糟的片子,一如我腦中紛亂的思緒。電話響了,我接起來:“哪位?”
“馬詠梅嗎?馬上到1618號房間來開會。”
“什麼事情啊。”
“來了你就知道了!”
那人的聲音很嚴厲,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懸了起來。
到達1618時候,已經有不少選手坐在那裡了。在我之後,又有一部分選手陸續到達,很多人只穿了睡衣,不時地打著哈欠。
組委會主任,此次活動的核心性人物來了。他四十上下年紀,但堅持要我們叫他強哥,他的理由是“哥”比“叔叔”要親近。
他甚至不許我們叫他吳主任:“生分了,不要這樣叫,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們會成為最好的朋友呢!”
但今天吳主任表情生硬,目光嚴厲!
“這麼晚,打攪大家不好意思。”他開口了,“但是,一些突發的情況必須及時處理!”
選手們低著的頭都抬了起來,等待下文。
我突然感到不安,似乎有兩道目光向我射來,我不敢抬頭去證實自己的感覺。吳主任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有個別選手,為達到某些目的,採取了非常手段,以行賄的方式買通我方工作人員。在這裡,我給這名選手提個醒,不管你是誰,獲過什麼獎,條件多優秀,如果繼續搞歪門邪道,我們馬上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話音剛落,我聽見一些選手在議論著:“誰啊?”
“就是,是誰啊。”
“把她揪出來!”
我倉皇地向四周看了一眼,恰巧碰上五洲小姐的眼光。她似乎很得意,面帶譏諷地看著我。我惱怒地把頭低了下去。
“特殊選手”的代價(5)
“我們暫時不告訴大家她是誰,因為我們想給這名選手留點面子,散會後,希望你主動到組委會,向我們承認錯誤。我們給你機會,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
我抬起頭,看了看吳主任。他此時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突然清醒過來:三千元錢成了拋磚引玉的磚石,他們真正的目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