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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但話未說完,我只覺得車子似乎失控了一般,開始左右搖擺,然後驀然覺得一陣失重的感覺,我的頭一下撞到車板之上,便……不省人事!

陷囹圄

冰涼刺骨的寒意,讓我清醒過來。我睜開眼,緩了很久,才找回思維,也明白了這是在哪裡。

穿越女們常常光顧的監獄我也不能免俗啊。

我蜷縮於牢房一角,終年不見陽光的牢房有種腐朽陳舊的味道,加之冰冷的地面和牆壁,讓我渾身都不舒服。頭更是隱隱作痛——不知道是因為在馬車上被撞的一下太厲害,還是因為在這裡著了涼,只覺得額頭一跳一跳的痛。

老天爺為什麼不讓我撞這一下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又穿回了現代,而監牢裡這個,本就不應該是我!

可是心底又隱隱有著某個執念,若有一天朱離出現在我面前,看到的已經是原來那個白晴,他會做何感想?是終可以肆無忌憚的報復,還是會覺得傷心和難過?

想到朱離,我也只覺得胸口悶悶的痛。這分明是調虎離山之計,他被詔去皇宮,可還平安?他此時又是否知道我已身陷囹圄,是否能夠來得及救我?

眼睛適應了眼前的黑暗,我隱約看到這是一間大約五六平米的小房間,只在另一端的牆角有一張床,床上有些乾草——我不由苦笑,讓我想起那日我受傷之後朱離讓我棲身的草棚。此時有點懷念那個草棚呢,至少在那裡,不止是我一人,我昏迷時,總有人會陪在我身邊,保護我照顧我!可如今……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間的鎖鐐,不知道誥命夫人也可以遭此“待遇”啊!

想到此處,我不由一凜。能夠關我的地方,只怕不尋常,畢竟這身份擺在這兒呢,而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就是——太后!

門口處忽然傳來鎖與鑰匙的聲音,然後是門開啟時發出的尖銳的磨擦聲,彷彿劃在我心上,讓我來不及繼續恐懼和思考。

我抬頭,見有人拎了一盞昏黃的燈緩步進來。因為迎著光,我看不清那是什麼人,但感覺到應該不只一個。沉默了片刻,只聽有人緩緩開口,聲音竟有絲威嚴:“你可是靜王世子朱離之妻朱白氏?”

我微怔,這個稱呼還真新鮮,不過聽戲文裡都是這麼說的,古代婦女地位低下,從不稱其名,一律冠以某某氏——果真是人生如戲啊,不,比戲還像戲!

我低頭不語,你們把我抓來,又如何不知道我是誰,還跟著廢什麼話。法院開庭時要詢問當庭人員姓名那套程式我大概明白,但偷襲強擄,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只怕不是光明正大的庭審吧。

“朱白氏,有人告你虐待你的丈夫,靜王世子朱離,至其身受重創,還有你與旁人私通,□失德,藐視皇權,你可知罪?”

我不由冷笑。果然是要私設刑堂,逼我認罪。無論背後主使是不是太后,這招也算夠陰的。估計我要是不招,就得大刑伺候,可我若招了,以他宣的這些罪名,是不是可以直接問斬了?

“原告何人?我要見他,當面對峙。”我搖搖昏昏沉沉的頭,企圖理清思路。你既然跟我提罪名法則,我便也提合理要求。只可惜這裡沒有律師可以求救,只能自己為自己辯護。

可是……又有什麼好辯護的?白晴虐夫,又與人私通,事實如此——我若現在說我不是白晴,可有人會信?

忽聽有人道:“你所犯之罪,人人皆知,何必訴主來見,只需認罪便可。”

我聽得出這是另一個人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微微尖厲,只怕是宮中太監。

“這位公公,既然我的罪名人人皆知,那還問我幹嘛?要不你直接拉我出去斬了得了……”我目光瞪了過去,雖然我明人暗,看不真切,但咱不能從氣勢上就輸了不是,何況,我篤定他們既然還肯來審我,也必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滅了口。

“好個刁蠻的惡婦,你真以為你犯下的滔天罪行旁人不知?咱們證據確鑿,豈容你抵賴……”果然是位公公,此時的聲音因為激動又尖厲不少,聽這口氣分明就是想致我於死地啊。

我不由冷笑:“既是證據確鑿,又何需偷偷摸摸、半路劫擄,既是罪名成立,又何需深更半夜,私設公堂。”

“朱白氏果然好伶俐的一張嘴。”先開始說話那人向前半步,示意舉燈之人將燈照在他身上,“本官大理寺卿段至清,受皇命之託前來審理你虐夫□一事。你所謂偷襲之事,非我屬下所為,不過剛好奉命前去鎖拿你的官差遇到半路劫殺你的一夥人,一番刀劍相交,對方不敵於是撤退,我方之人才得以順利拘捕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