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這些人的思維方式,怔怔地望著朱離:“他……怎麼搞的跟老臣臨終託孤一樣……”
我注意到趙闊的面色一僵,只是低聲吭吭兩下。
“呵呵……”倒是朱離,第一次在我面前笑出了聲。
他能這樣笑,真好。
房中事
回屋吃完飯我就吩咐人準備熱水。
“你的肩膀有傷,暫時還不能沐浴。”朱離見兩個僕婦出去,才淡淡道,“不過我每天晚上都幫你擦洗的。”
見他的表情雖然鎮定,但目光中隱有掖揄,我估計他是故意這麼說想讓我不好意思的,於是我便也笑著湊過去:“我不是要自己擦,我是要幫你擦。原本是想幫你洗的,可是我這胳膊又不能抱你進浴桶,可我又捨不得讓趙闊染指於你……”
我故意說得曖昧,本來是想逗朱離的,結果想到第一次幫朱離洗澡的事,我的臉反而紅了。真好像作夢一樣,不過短短數日,我們竟好像老夫老妻一般。
不過這倒讓我忽的想起一事:“你為什麼把青屏也調走了?難道她也是……”反正我不相信如此忠心護主的那個女孩是什麼人派來的奸細,好不容易取得了她的信任有個說話兒的朋友,也被朱離給支走了,我會寂寞的。
朱離平淡地道:“除非你真打算給我收個妾室……”
我漸漸有點明白了。雖然此時她待朱離始終是盡了僕婢之義,但少女情懷總是詩,加之朱離的確生得好看,又才貌雙全,時間久了,難保她不會對朱離生情。又或者我不在的這幾日已經“生了情”?
我有點心虛,只覺得那日拿青屏開玩笑的確是不妥,其實朱離跟我賭氣說讓青屏給洗澡也挺曖昧的。
“你要是真喜歡,我幫你討了來也沒關係。” 知道古代男人三妻四妾也很平常,我故意嘆息。
朱離忽然望著我笑:“你以後別拿這種話來試探我。”
也是,他對青屏有半分非份想法,也斷不會把她調走。
不過……完了,這點伎倆也被他識破了,就知道我鬥不過他。我有點惱羞成怒:“不許笑,脫褲子!”
他繼續笑:“你幫我脫。”
呃……還真給鼻子就上臉,不對,以前沒發現他有這麼不要臉。這人的城府是我不能比的,不過這事倒也難不倒我,我作勢擼擼袖子:“脫就脫,又不是沒脫過,我怕什麼。”
我伸手就去解他的袍子,卻被他一把按住了手。我挑挑眉:“幹嘛,這會兒不好意思了?晚了……”
他卻無比鄭重地盯著我,這目光太嚴肅,讓我心頭沒由來的緊張:“我的腿如果一輩子都好不了的話……”
“你不是自己說的,沒有一輩子了麼?就你這半輩子,我忍忍還不就過去了。”我心中微痛,卻神色不變地開口,掰開他的手,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小白。”他只是盯著我。
“我說不從,你能放過我麼?”我只得停下手,嘆了口氣。
“不能。”他說出這兩個字,反而讓我鬆了口氣,我笑道:“你放我走,我也沒地方去。”
他還想開口,我瞪眼:“什麼時候婆婆媽媽的了,還脫不脫了?”
他怔了下,不由又輕笑起來。待褪了他的褲子,我卻笑不出來了。
趙闊說得沒錯,這王八蛋就是故意想讓我心疼的。
那幾處凍瘡雖然比前幾日好些了,但明顯一直沒再上藥。而褥瘡的痕跡依舊,絲毫沒有起色。特別是膝蓋上方的那處原來就帶了毒的傷口,如今依舊泛紅膿腫,我輕輕一按,還有膿液冒出。
我取了乾淨的手巾反覆輕壓著那傷口,將膿血擠出來。儘管我手下已經儘量輕了,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很痛的微微抖了下,我也忍不住想抖。
我眼中的熱意開始不爭氣的直往上冒,上回幫他處理傷口時雖然難過,但也沒這樣心疼,我終是再不能只把他當普通病患來看待了——這也是為什麼在醫院醫生最不願意給親人做手術的原因。失去了平常心,患得患失,反而束縛手腳。
“對不起。”可能是見我臉色蒼白,也可能是見我眼中的淚,朱離忽然開口。他不說還好,一說我火立馬噌就燒了上來,低罵道:“你是不是真不想活了?”
“反正這腿也動不了了,廢便廢了吧,大不了截了去……”
我“啪”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腿上,打得我手生疼生疼的。我忍著疼怒道:“痛不痛?”
“痛。”他立刻配合著我點頭。
“還有感覺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