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著。
“信。”我緩緩吐出了這個字,卻是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堅定而決然地說出這個字,而且說得毫不遲疑。
甚至突然想起彼時朱離問我信不信他時,我的一再猶豫和他的一再叮囑。可我,此時此刻,我卻全然的信了張義,把我的生命一併交給了他——或者,在很久之前,早在我還未覺察到的時候,我已將我的生命託付給了他。
忽然,我覺得他的手臂緩緩環住了我。
這是我們第一次那麼主動的相擁在一起,感受著彼此間的呼吸和心跳,默契和信任。
良久,他才輕輕開口:“當時……蕭戰把你送到我的帳子時我並不知情,我還以為……又是其他部族送來討好我的女人……”他的一個“又”字,加之之前故意說的什麼王帳只有王和他的女人能住的話,讓我心中不由惱火,便在他腰畔狠狠擰了一把,於是他的聲音微微一頓,雖然如恍然未覺般繼續說話,但眉宇間卻突然飄上一抹神采,“當時我還奇怪,他為什麼還邀來那麼多族裡的長老和族人送我至帳前,你知道,此時是特殊時期,大局未定,我不能讓族人知道我與你的關係……”
原本還在鬱悶他一點反應沒有,但聽他這般說,再思及剛剛蕭戰說的話,我卻只得把心中那點醋意先丟到一邊,想了想,卻只是輕輕搖頭,臉蹭到他的衣服,有點癢:“很多事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是啊,你都知道的。”我聽他在我頭頂上釋然地低笑,那笑聲迴盪在他的寬闊胸膛間,低低沉沉的引起共震,非常悅耳。
是的,我都知道的。
那場戲做得如此默契逼真,默契到我回想起來都會偷笑——很久之前他就用盡種種辦法逼我釋然,人盡可夫的那個人不是我,我又何需在意。可他還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