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揚剛忙完手裡的活兒,箭一般的從過來,“小郡主,皇上說得對,您還是先回宮去。王爺這裡,有屬下給你看著,絕不會出什麼亂子。”
知道朱揚是好心,但心裡那股難受,揮之不去。
朱飛也走過來,道:“小郡主,王爺有分寸,您不必擔心。”
在這麼多人的勸說下,曼允只得點頭。
朱揚朱飛送席慶麟和曼允出府,直到街道上的馬車消失在盡頭,才收回目光。
馬車晃晃悠悠行駛,東搖搖西晃晃,就跟曼允的心一般搖擺不定。頭探出車窗,曼允回望著已然消失的岑王府。只有那裡,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家。
席慶麟實在看不下去了,扯回曼允,讓她坐在車中。
“小侄女,你別再探頭看了,早就看不見岑王府的影子了。若是被冷風吹著涼,皇弟又得怪朕。”席慶麟語重心長道,唯恐曼允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
曼允沉默不語。
“你也別傷心。九皇弟是朕看著長大的,頭一次看見他這麼重視一個人。他對你寵愛,早就超出了限度。”席慶麟儘量開解這鬱郁不歡的曼允,不是嘆氣。
冷風從車窗的縫隙,竄進,颳起曼允額前的髮絲。
席慶麟繼續道:“小侄女,你可還記得八歲時,與文科狀元陳甯的比試?”
不知道對方為何談起這個,曼允點頭,“記得。”
“九皇弟不是個好得罪的人,你猜猜陳甯最後的下場?”席慶麟多番勸說不成功,只能透露些訊息,讓小侄女明白她在皇弟心裡的地位。每每想起那件事,席慶麟的心肝都一抽一抽的疼。
那日風雅樓陳甯認輸之後,發瘋的想要跟她同歸於盡。父王險些要了他的命,最後還是曼允不忍父王手裡染上鮮血,折損他在百姓中的形象,這事才就這麼罷了。
難道在那之後,父王又找陳甯麻煩?
“難道死了?”曼允疑惑道。
“你太小瞧九皇弟了。得罪他的人,他便有千千萬萬種法子懲治那人。”席慶麟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否定。
九皇弟那些年南征北戰,死在他手裡的人,哪個有好下場。光是那些懲治人的法子,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