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爺的家裡,能許你闖進來搜人?”
秀蓮同著馮懷到院中,因見馮德開口大罵,她的面上不由出現怒色,秀麗的眼中發出猛烈的火焰,把雪亮的雙刀一舉,問這:“你罵的是誰?”
馮德跳腳罵道:“罵的就是你!你是北京城有名的淫婦,誰不知這!你好大膽!現在敢惹到我馮德的頭上,今天你休想整著屍首回去!”
說時他撲上前,用雙鉤向秀蓮的兩臂去鉤,秀蓮趕緊以雙刀將雙鉤磕開,一人就在院中爭鬥起來。
那鐵棍馮懷是在北京碰過許多釘子才回到家裡來的,他深知俞秀蓮的武藝高強,自己的二哥未必是她的對手。於是,他就連忙喊:“二哥不用動手!我們跟她講理,別打架!”
可是此時雙刀雙鉤交戰在一起,兩對兵刃磕得當當亂響,馮懷哪裡敢近前,他只跑到一旁連連擺手勸著。
秀蓮與銀鉤馮德交手不到二十回合,馮德就抵擋不住了,但秀蓮不欲傷他的性命,只用刀背去砍他,又四五合,秀蓮一刀背砍在馮德的右腕上,馮德就將一隻鉤扔在地下。秀蓮更進一步,狠狠地一刀砍下,那馮德的左膀上又吃了一刀背,那隻鉤也舉不起來了,可是他倆不服氣,口中依然大罵。
此時孫正禮也闖進門來,掄著刀就要殺死馮德,卻被秀蓮攔住。
孫正禮氣得跺腳說:“師妹,他罵你啊!”
秀蓮又揮起刀來,向馮德腿上砍了一刀背,咕咚一聲,馮德摔倒在地下。他的臉色煞白,眼睛兇瞪著,嘴裡還說出許多橫話。秀蓮卻不理他,同著孫正禮出門。
孫正禮哪裡甘心,他就氣忿忿地說:“人也沒搜著,反叫他罵了一頓,師妹難道就這樣回去嗎?”
秀蓮咬著嘴唇,面上的怒色還沒有褪,她就說:“我們找不到楊大姑娘,自然不能回去!不過據我看,馮隆確實沒回來,咱就殺了這馮德也是沒用,再說,我們跟他又無仇無恨。”
孫正禮說:“師妹你說咱們可怎麼辦?”
秀蓮說:“也許馮隆還正在路上,咱們且回到店房,在這裡住兩日。如若仍然沒有那馮隆的下落,咱們就到鳳陽府找譚家兄弟去了,反正他們在那裡開著鏢店,人跑不了。”
孫正禮還似乎覺得這個辦法不痛快,可是他也想不起較痛快的法子來,只好就點了點頭。他與秀蓮上了馬,順著來時的路徑回那鎮上的店房去。
在路上,秀蓮告訴孫正禮,回頭可以託那店家給打聽馮隆的下落。
孫正禮一回到店中,就把店房的掌櫃子叫來,一隻手又著腰,很兇橫的說:“掌櫃子,告訴你實話,我是北京城的大鏢頭,衙門託付我來的,到這裡來抓馮老五,你知道嗎?馮老五就是花槍馮隆,那小子在京城殺死了人,搶走了人家的大姑娘,這可不是小罪過。你們要是有人瞧見他,趕緊來告訴我們,我們抓住他回北京去交案。
你們要是不管,可就小心點!叫我們知道了也得把你們抓了丟交官,辦你們一個私放兇犯的罪過。”
那掌櫃子嚇得臉色都變了,連連點頭說:“是,是。只要我們瞧見他,一定把他穩住,來告訴大爺。”
旁邊秀蓮並囑咐說:“可不准你們走漏風聲,你們若要幫助我們把案辦了,一定要重賞你們。”
店掌櫃連連答應,又瞧了秀蓮一眼,他就出屋去了。
這裡孫正禮不住嘆氣,說:“這件事真麻煩!”
秀蓮卻默默不語,她想,在這裡等著花槍馮隆,也沒有甚麼把握,若是到鳳陽去找那譚家兄弟吧,路又太遠,而且楊大姑娘未必在那裡。
想了半天,她竟沒有較好的辦法,結果是想:看樣子馮隆實在未必敢回家來,不如連夜趕到鳳陽去吧,於是向孫正禮說了。
孫正禮點頭這:“也對,咱們在這裡傻等著,馮隆他要是永遠不回來,不倒是白耽誤了功夫嗎?”
於是,他就拿起行李來要出屋去。可是這時忽然那店掌櫃子又跑進屋來,他悄聲對孫正禮說:“街上有個窮漢毛小二,他說昨天他在不遠的地方看見馮隆了。可是大爺得給他點錢,他才能告訴你。”
孫正禮說:“趕緊把他叫出來,他要是告訴我,我賞他一兩銀子!”
店掌櫃皺皺眉,又笑了笑說:“一兩銀子,似乎少一點。”
孫正禮急躁著說:“只要他能帶著我們把馮隆找到,就是要十兩我們也有,快快叫這個人來!”
店掌櫃一聽孫正禮肯花十兩,這至少他得到手一半,於是他高高興興地跑出去。
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