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說著,突然,外面的鞭炮聲大作,卻又不像是鞭炮的聲音。
“不好”,西老爹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快走,一歐。”
一歐娘倆仍不知所措。
外面的鑼聲“嗆啷啷”響個不停,“刀客來啦,快跑啊!刀客來啦,快跑啊!”
西老爹抓起桌上的銅板急急放到西一歐兜裡,直奔馬棚:“一歐快騎上青花到外面躲躲,我和你娘把糧食藏起來就找你。”
“俺不走,要走一起走!”
西老爹掂起一歐就撂到了馬背上“天亮再回來,爹會找你!”一拍青花的屁股,青花唏溜溜尖叫,撒腿就躥了出去。
西一歐看著爹孃閃身進了房,卻遠遠聽見土匪頭子洪亮的嗓門:“男人殺光、女人留下,殺呀!”嚇得一夾馬腹,跑的更快了。
沒想到這一別竟是永別,當西一歐天亮回來,整個孫家屯成了廢墟……
無奈之下,西一歐向北七百里,光花了身上的錢,終於找到了嫁到太行山下的姑姑。姑姑一家六口,上有老下有小,全靠姑父打獵為生,西一歐自告奮勇當起了姑父的助手。眨眼兩年過去了,一歐十五歲了。
這兩年一歐過的極為充實,起早貪黑,沒黑沒白的幹活,幹廋的身子卻日漸魁梧,下套、挖陷阱、潛伏,這對小時候就是偷雞摸狗行家的西一歐來說,越發發揮地淋漓盡致,隱隱約約超過了三十年經驗的姑父,但是有一樣,槍法實在是臭,不是一歐不學,而是他姑父存了私心,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肚子都吃不飽,哪有大洋買子彈供一歐練習呢?一歐倒也很知趣,打獵時揀了一條小黑狗,無事時悉心照料,日子過的飛快。
1938年5月底,西一歐和姑父上山打獵,老規矩,騎了青花、帶著小黑狗,進山就是五六天,這一趟收穫頗豐,回來的路上,姑父興高采烈,破例讓一歐用老套筒練習打鳥。離家還有四里地,小黑狗“嗷”的衝了出去,小黑狗和一般的獵狗大不一樣,才15個月就長得比普通的狗高一大塊,打獵時兇猛異常,曾經咬死過兩頭狼。姑父臉色大變,顧不上滿是獵物的青花,拉了一歐拔腿就跑,繞過小山包,遠遠的就看見村裡濃煙滾滾。
剛進村,就見屍體橫七豎八,姑父嚎叫著衝到家裡,父母、老婆、兩個女兒全躺在地上,兩個女兒*,鮮血染紅了全身……
“畜生!”姑父掂起老套筒就衝出村,找鬼子報仇,還沒見到鬼子的影子,就被二鬼子亂槍打死,西一歐搶了老套筒,仗著地形熟,僥倖逃了回來。
西一歐這下無依無靠了,報仇,除了報仇,還是報仇。
潛伏了三天,昨天就斷糧了,滿腦子的復仇精神牢牢支援著西一歐。鬼子的炮樓林立,一出來就成群結隊,無奈之下,一歐只好選擇了這處偏僻的公路,想瞅空幹掉幾個鬼子出出氣,遍地是一人多高的雜草和莊稼,逃跑時也容易。等啊等啊,三天只過了這一次鬼子,還是車隊,西一歐不禁咒罵起來:“天哪!地哪!嫩就顯顯靈吧!”
轟,轟,轟,噠噠,噠噠噠噠…………
餓的頭暈眼花的西一歐立馬瞪大了眼睛,掐了掐胳膊,不是做夢,是真的槍聲。趕緊戴好了草帽,探出了樹洞。
鬼子車隊遠去的方向傳來了密集的槍聲,乖乖呀,那是幾百條槍的聲音啊,不過鬼子的炮樓離的很近,這是哪的人敢虎口拔牙啊?
一歐正疑惑的不能再疑惑,突突突的摩托聲傳了過來,一輛三輪摩托從槍響處逃向這裡。
“一共是三個鬼子,一個開車的鬼子兵,坐在後面的是個軍官拿把手槍四處亂看,咦,車兜裡坐的是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長髮女人,居然拿著把短刀”。一歐冷冷一笑,摟草打兔子,是鬼子老子就打,槍口立即瞄準了開車的鬼子,擒賊先擒王,打的就是這*。
“呯”,西一歐很自信的放了一槍,三輪車嗡的衝到溝裡,翻車了。
“媽的”西一歐氣急敗壞的嘟囔“老子明明瞄的是頭,咋幾巴打到腰上了。”不過轉念一想,反正是射中了,也算是彈無虛發。
樂得立即跳下樹,彎著腰朝著三輪車貓去。腰部受傷的日本兵大聲慘叫,那個軍官和日本女人一聲不吭,顯是摔暈了。“呯呯”,兩槍,西一歐放倒了這個傷兵,拔出了柴刀,匍匐著爬了過去,走近一看,笑憨了,敢情這日本軍官也是女人,帽子掉了,一頭秀髮下美麗的面容讓一歐砰然心動,轉身看那個和服女人,姿色卻更勝一籌,端莊華貴,“靠,日本女人咋就恁好看呢?奶奶的,可惜了!”西一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