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兵伐謀,下兵攻城,勝者為王敗者賊,只要打贏你,就是本事。”
幾句之乎者也,周圍的流氓叫起好來。
西一歐仍是微笑,也無鄙視之意,“真刀真槍,老子也不怕,你瞧西邊山坡上那棵樹。”
大家的眼光都落到了四百米外的大楊樹上,高大的樹幹掛滿了積雪,在雪花捲揚下,孤零零的像一根木棍矗立在山坡上。
西一歐從身後拔出擲彈筒,兩邊立刻閃開一條路,還沒站穩,嗵的輕響,眼前一花,有幾個流氓嚇得抱住了頭,轟,遠遠的大楊樹正中捱了一炮,喀喇喇,一根枯枝栽了下來。 。。
第十九章 流氓分贓
“好!”周圍暴出滿堂彩。
“高!實在是高!”連張管家也拍起了馬屁。
西一歐收起擲彈筒,“老兄覺得如果堅守,有幾分把握能打贏老子?”
大鬍子臉如死灰,把腳一跺,“嗨!陰溝裡翻船,居然落到混混手裡!老子認栽啦!死的真他娘冤!”挺起胸膛,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西一歐沒理他,徑直走到張管家跟前,把馬刀往雪裡一戳,雙手按把,“你是管家?”
張管家滿臉堆笑,“是,大爺,是,大爺。”
“我這個人很講道理,問你幾句話,如果你說實話,老子就放了你,如果敢蒙老子,嘿嘿,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手段。”
張管家雙手被綁在身後,頭直接搗到雪裡,“大爺饒命,俺家老爺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大善人,俺家大少爺是晉綏軍的旅長……”
還沒說完,臉上捱了兩巴掌,“少幾巴拿官帽子壓老子,老子打的就是張樺投。幾天不見,這小子還升到了旅長。”
張管家暗暗叫苦,聽這口氣,眼前這土匪和大少爺不僅認識,還是仇家,提了十二分精神支應。
“誰抓了我兄弟?”慢悠悠的幾個字飛出。
不等張管家回話,兩個家丁嚎叫著,“大爺,別殺我啊。好漢都講信義,您說過饒我們命啊!”
西一歐哈哈大笑,“老子說過饒你們命,一言既出,八馬難追,你們放一百個心,絕對不會殺你們。來人!”
史大牛站出來答應。
“把腳砍嘍!”四個慢悠悠的字驚的兩個家丁魂飛天外,史大牛毫不留情,帶人將倆人架到一旁,手起刀落,兩個人慘叫連連,引得周圍的家丁都是渾身戰慄,五六個婦女嚇昏了過去。牛叉、山南也看不過眼,忙著到院裡搶東西。
這時福海走過來喜呵呵地對西一歐說,“大哥,發財啦。二十五箱軍火,一箱中正步槍、一箱手槍,六挺捷克式,可惜一挺被炸壞了,修修還能用,其他都是子彈和手榴彈。真他娘怪,槍咋這麼少?這可是一個乙種團的彈藥啊!”西一歐點點頭,也看不出高興,福海退到一邊,那邊石頭和史大牛笑的口歪眼斜。
張管家臉上冒著熱氣愣愣的盯著西一歐,等他的下文。
“誰拿機關槍傷了我兄弟?”這句話一出,李四虎蠻橫的站出來掃著眾人,他的槍傷在肩上,楊養沒有刀具,子彈取不出來,一直在疼。
張管家結結巴巴說,“是張、張二貴,他、他已經被好漢炸、炸死了。”
李四虎立刻洩了氣,吹鬍子瞪眼,沒地方發火。
“我再問你,張青山這王八蛋去哪了?”
“老爺、老爺他進中條山找紅帆船啦!”
“唔!他們想幹啥?”
張管家回頭看看大鬍子,有點猶豫,臉上闢啪又捱了兩巴掌,一顆牙齒被打落,和血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大爺,別打啦,別打啦!俺說,俺說。老爺和紅帆船去剿滅不動冥王啦。”他把紅帆船的名號搬出來想看看能不能鎮住眼前這夥人。
這話實在是出乎西一歐的意外,不過這土匪打土匪,對自己這方有好處,唯一放心不下的是兩個大美女的死活。石頭和福海相互對視,搞不清楚為啥,大鬍子氣得跳著腳罵:“混蛋!混蛋!狗日的騙老子,騙老子。”在包一牛的刺刀威逼下,總算沒蹦出來。
“張青山家大業大,還用的著勾結土匪佔山為王?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老子傷了不少兄弟,你拿三千大洋是打發窮要飯的?”西一歐把刀抽了出來,吹吹刀上的雪花。
張管家鼻涕都流出來了,老淚縱橫,“好漢,大爺,後面祠堂裡的佛像肚子裡頭還有兩千大洋,只剩這點兒啦,只剩這點兒啦!”
西一歐霍地把刀架在張管家脖子上,“放你孃的狗臭屁,你以為老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