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擺在您眼前嘛。”風織笑嘻嘻地從懷裡取了張手掌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看不懂的小字的白紙出來,晃了晃,“我用了這個。”
“這是……符咒?”邑輝吃驚地說道。
“恭喜,答對了。”風織解釋起來,“確實,在你佈下的結界裡,一般而言他人是不能使用法術的,可是隻要在你的結界裡再佈下一個反結界,問題就全都解決了嘛。”
“可是,反結界這種法術只有法力高強的陰陽師才……”邑輝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忽然不說下去了。
“啊呀,真不湊巧,雖然我靈力低下,可是自認技術還是有那麼一點的。”風織笑得跟朵花似的。
“哼,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嗎,我還沒……”邑輝剛想從床上起身,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現在才發覺啊。”風織的話適時地澄清了邑輝的疑問。
“你……做了什麼手腳?”邑輝拼命抑止心底漸漸上浮的不安,努力使自己的口氣聽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區別,他喜歡掌控別人,可是很討厭被別人掌控。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只是,小小的縛身符咒而已。我雖然攻擊力為零,可要是防禦力也不合格的話,日子就沒法過啦。”風織一手環胸,一手抵著下巴,微仰著頭,想了想,才說,“以醫生的能力,大概很快就會解開的吧,不過也足夠我離開的了。”說完,她拉開窗戶,輕輕躍上了窗臺上,“那麼,醫生,後會有期啦。”她揮了揮手,縱身從13樓跳了下去。
月光照在風織的半邊臉上,使得她的肌膚晶瑩地像是能折射出光芒來,微風飄揚起黑色的頭髮,和夜色融為一體,狡黠的眼神帶著惡作劇得逞般歡欣的色彩,空氣中彷彿還殘留著風鈴似的笑聲的清脆餘音。最後留在邑輝眼底的,就是這麼一副深刻的印象。
“哼,有趣……”邑輝悶聲自言自語道,眼裡閃過一道攝人的寒光。
風織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到處亂晃。原本由於歌謠季而應當熱鬧非凡的長崎街頭,此刻卻是如此清冷,這也不得不歸功於醫生的“傑作”啊。萬家燈火的時刻,寧靜的街道也別有一番風情。
“唉——”風織嘆了口氣,終於還是和醫生鬧翻了啊,雖然知道以自己和醫生的性格,這一天遲早會來臨,可是真的面對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麻煩。剛才確實是平安逃出來了,但是接下來才是難題啊。事到如今,沒有主人的自己,連式神也稱不上了吧,最多隻是個浮游靈,而且還是沒什麼能力的那種,要麼回冥界,要麼等著被地頭蛇欺負,哪個選擇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啊。
唉聲嘆氣個不停,風織不知不覺已經在小巷裡繞了很久了。反正再悲慘也就是這樣了,豁出去想想也沒什麼可以讓自己困擾的了,她找了片臺階,席地坐下。
看著清亮的月光,風織忽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才只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她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事情,自己竟然能夠和漫畫中的人物見面,應該算的上是幸運吧。可是,回頭仔細想想,在穿越大軍中,她毫無疑問是屬於最倒黴的那一類了,要能力沒能力,要家世沒家世,即不人見人愛,也不人見人厭,平凡得就像是路邊的野草,絕對不會有人多看她一眼。這麼一想的話,被扔掉也是遲早的事吧,只是早一點晚一點罷了。
還是老樣子呢,和以前一樣,自己的存在都是可有可無的,這樣也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會因為自己的消失而難過了吧,對不對,醫生?風織呆呆地看著夜空,腦海裡卻浮現出了另一個熟悉的影子,有些懷念,有些……心痛。
在這樣的時刻,應該唱歌,這樣就可以忘記不愉快的事情了。風織站了起來,拍了拍和服的下襬,然後,利用靈力,將收納在特殊空間裡的皮球取了出來。說起來她還沒有好好玩過一次皮球呢,自從那次廟會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把皮球收了起來,現在到成為了不錯的心情轉換工具。
拍球的話,一定要唱點球歌啊,可是,風織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會唱,那,反正也沒人聽見,隨便找首歌將就一下好啦。
ねむれねむれここで いとしい吾子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
花びらささけましょ したたるかがやきの(花兒都為你開了,閃亮而耀眼)
……
這首歌是她很久很久之前聽到了,到現在歌詞都已經記不太清楚了,所以,她唱得很認真,認真到全身貫注在回憶歌詞上,結果不小心把球拍到了腳背上。
皮球沒有彈起來,直接朝著前方滾了出去。
風織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