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能補償我的罪。”
“真的是為了補償罪孽麼?”神泉院淡淡道,話語卻意外地有分量。
長髮男子低頭不語。
“說起來,他也和你一樣,喜歡穿白衣呢。啊,對了,性格的惡劣程度也不相上下。難不成,小妹妹的口味是性格惡劣的白衣大叔?早知道我就投其所好了。”明明是自己嘀咕,神泉院卻故意說得很響。
“她總是愛上不該愛的男人。”長髮男子的嘆息更深了。
兩人忽然都沉默了,連樹林也像是能讀懂氣氛似的寧靜得聽不到一聲鳥鳴。
神泉院收斂起笑意,別過頭看著前面的泉水輕聲道,“為什麼不親自給她?你難道就不想再見她一面?”
預想中的回答並沒有響起,微風像是覺察到了這種壓抑的氛圍,紛紛過來解圍,吹得樹葉沙沙直響。
“……我的風月,已經不在了,只屬於我的……風月……早就被我親手……葬送,不會回來……”
神泉院久司愣了一下,突然輕笑道,“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明明犯下的是同樣一個錯誤,卻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結論。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固執還是愚痴……”
“……或許我是害怕吧。”長髮男子忽而幽幽地說道,“害怕她用陌生的眼神看著我,害怕承認她早已將我遺忘……”
神泉院很稀罕地拍了拍對方的肩以示安慰,然後站起身,看樣子打算離開了。
就在他剛邁出第一步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人聲。
“謝謝你。”
“別放在心上,我和你都認識這麼久了,舉手之勞而已。”神泉院揮了揮手,沒有回頭。
就在這時,西邊的方向傳來了幾聲巨響,像是鐵匠在敲打什麼金屬製品。
神泉院臉色一變,叫苦起來,“糟了,凱蒂那傢伙毛病又犯了,再不會去,鍋子都要被她砸完了。”
“凱蒂?你家女僕居然有這種毛病?”長髮男子淡淡問。
“嗯,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問了半天才知道這跟她受傷的尾巴有關,這兩者根本沒有任何聯絡,難道她的尾巴是被鐵鍋砸的?”神泉院大叔很懊惱。
“……你知道中國有句成語叫砸鍋賣鐵麼?”
“那又如何?”神泉院不是中國人,自然沒看出明堂。
“砸鍋……賣鐵,砸鍋……MY TAIL……”
……
…………
………………
全體默,連樹上都爬滿了黑線。
“風止,你覺得冷麼?”
“還好,怎麼了?”
“拜託你以後不要說這種冷笑話!”
“請先治好你家女僕的怪毛病。”
N年之後。
海邊小村木守村位於風平浪靜的海灣邊,但由於太過偏僻,港灣吃水也淺,所以村民們只能搞搞漁業。日子雖不富裕,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閒適生活還是讓不少人,特別是大城市的人們嚮往。不過因為交通不方便,真正能定居的外來人還是少數。
幾年前,村北的老屋子被變賣,不久住進了一家人,本來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不過屋主是個不到10歲的小孩就讓人難以理解了。
幸而那一家人很太平,深居簡出也不找人麻煩,村民們漸漸也就見怪不怪了。而且,因為屋主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脾氣又溫和,還很有禮貌,周圍鄰居非但沒排斥,反而相處的很不錯。
這一天下午,小女孩和往常一樣,抱著球到海邊玩耍。因為木守村很落後,生活也枯燥,年輕人
都去城裡了,所以都沒什麼同齡人。時值日落,海邊空蕩蕩,她只能一個人落寞地拍球玩。
讓我們來拋球玩,
圓圓的球,球接到了麼?
誰的?(誰的?)
你的?(我的?)
我的?(你的?)
到處都是球
讓我們來拋球玩,
圓圓的,寂寞的心
……
可是,卻沒有人接球呢,要怎麼玩拋球呢?
但很快,小女孩就找到了解決方法。
“吶,叔叔,和風織玩拋球吧。”小女孩捧著球,氣喘吁吁跑上岸邊的岩石,抓著那位獨自遙看海面的陌生男人問。
陌生男人穿著白色的風衣,整潔而高雅,卻被小女孩髒兮兮的手按上了汙跡,不過他似乎並不在意,慢慢站了起來,牽住那隻小手,“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