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醒來,我就想著,或許你醒來以後,自己有什麼好主意,三兩下就能醫治好了。也不需要他費工夫口舌。”
伯雅說完。指指桌上幾包藥材:“我按著他的方子,已經抓了藥材來。可又覺得不放心,想等你醒來看看,確定藥材沒錯,我再去給你煎煮。”
伯雅說完,抬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若離的脖子,又嘆息了一聲,抬頭有些可憐的說道:“疼嗎?”
若離剛用手撐起身子,伯雅就立刻探過來。將她攙扶著坐起身子。還在她身後堆上兩個軟枕讓她靠著。
若離別伯雅這一系列的舉動搞得有點頭暈。
伯雅從前的話可明顯沒有這麼多。兩人因為十分有默契,有很多話都是用眼神就溝通了。再加上關係還上不得檯面,所以即便是說話,也都是跟眾人一起的。
私下裡這樣喋喋不休的說。若離感覺還是頭一次。
若離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除了正面的聲帶。就連兩側的韌帶和後頸的頸椎也還會隱隱作痛。若離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的脖子此時肯定是一圈青紫。
踏歌送上一盞清水,將伯雅好不容易擠開一點,然後服侍著若離用下:“小姐。您現在覺著好點了沒?”
踏歌好容易等到若離醒來,特別想好好問問主子是否安好。可有伯雅公子在,她也不敢太過僭越,千言萬語也只能縮成一句。
若離知道她們都在擔心,但此時說不出話,只能輕拍踏歌手背,示意她自己無事。
踏歌見若離臉色紅潤,笑容也挺有精神,知道自己主子這是好轉了不少。正想要再說一句,卻已經被伯雅隔開,活生生地給擠到後頭去了。
“踏歌,你們小姐現在不便說話,你去取紙筆來,要是有什麼事情,也好寫在紙上。”
伯雅雖說是吩咐踏歌,眼睛卻片刻不離若離的臉,他一手抓著若離的手,另一手也不閒著,一會給若離順順頭髮,一會心疼地摸摸若離的脖子,一會輕輕刮一下若離的鼻子,在一會又替若離輕輕掖下錦緞被子。
若離知道自己昨夜的狀況可能嚇著了伯雅,可也沒想到把伯雅一夜之間嚇成了情聖!
要是往後每一天,狐狸都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若離。若離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場面。
踏歌的紙筆及時送到,雖然不滿意伯雅公子一下霸佔了自己主子。但連她也不得不承認,伯雅對待若離十分細心,剛發覺若離不能說話,連紙筆這樣的事情都立刻就能想到。
看在都是對若離主子好的份上,就不跟他掙了。踏歌放下紙筆偷偷笑了笑,轉身出了房門,還不忘從外頭將屋門輕輕掩上。
若離剛想拿起紙筆寫下自己要說的話,就聽見踏歌出去了,若離本能地將頭扭過去看向門口的方向,還沒來得急發出疑問,就被伯雅一把拉進的懷裡!
伯雅原本就依在若離床邊,兩人捱得很近。踏歌一關門,伯雅就剋制不住自己對若離的思念,伸出雙手輕輕柔柔地將若離一抱。整個軟軟的若離就完全落盡了他的懷裡。
伯雅微微側臉,輕嗅若離髮間的香氣,這樣的香氣他只偷偷聞過兩次,在此時能再次擁有,伯雅覺得無比珍貴。
“若離,是我不好,我不該離你那麼遠!”
若離嗚嗚了兩聲,見伯雅一時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她深知病中的人受煎熬,守著病人的人更是煎熬。若離心疼地回應了伯雅的擁抱。她曲膝坐在床上身子被伯雅攬住不能動彈,只好主動湊近了一點,然後將臉輕輕靠在伯雅的肩上。
若離只覺得這樣安心。
她自己安心,對伯雅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昨夜那種情況,如果伯雅真的不離若離半步,只自私地守護著若離一人。雖然也無可厚非,但那樣的人,卻比不上伯雅這樣更讓若離喜歡。至少若離知道,伯雅是個很善良很正義的奸商。
伯雅要說的正是這個,昨晚若離九死一生,伯雅最後悔的就是自己的正義。
如果他能不要臉一點,不要自己那些正義。就死皮賴臉地守著若離,那若離也不用受這樣大的創傷了!
但伯雅尚未開口,就感覺到若離的靠近。
若離虛弱的像小貓一樣,柔軟無力的身體,完全依賴在伯雅懷裡。她用臉無聲地在伯雅的頸窩處蹭了蹭,然後抬起頭來看著伯雅,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伯雅整個人都瞬間定住,若離這一笑,笑得他當真覺得世界亮了一亮。心中那些懊惱悔恨也忽的全然無蹤。無論以前怎樣,也不計較以後如何,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