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幾次,也不大有用。”王嬤嬤頭痛的說。
老夫人抬眼奇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她最近不來請安,我只當她是因為刁嬤嬤出府,心裡不痛快呢!究竟是什麼傳言?連你也擋不住?”
王嬤嬤斟酌了片刻,回道:“依奴婢看,夫人她最近幾日,過得十分痛快。這傳言倒也沒什麼,老夫人還是別放在心上。”
王嬤嬤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在跟誰賭氣似的。老夫人眉梢一揚:“還不快說!”
王嬤嬤看老夫人急了,這才開口說:“老夫人您一再寬容夫人,夫人卻不知感恩。如今府裡傳言,只說是您不敢處置夫人,是因為夫人孃家的關係。”
老夫人聽了這話,冷笑一聲:“原來竟是我的不對了!憑她孃家勢力再大,這裡也是黎府!”
王嬤嬤見老夫人氣得不行,趕緊又勸:“老夫人您也別為這個生氣傷身。只是這一回,夫人毒害雪煙腹中胎兒,卻只攆了刁嬤嬤。下人們難免會錯了意思。”
老夫人擺擺手:“你也別哄我了,梅珊要是老老實實在院子裡閉門思過,下人們又怎麼會錯意思。她分明是把我的話當了耳旁風,這是故意在我跟前耍威風呢!”
老夫人因為黎夫人的毒計,已經莫名其妙的損失了婢女柳兒。老人家本來就唸舊,柳兒也是服侍了多年的。老夫人最近為這這件事情,沒少唉聲嘆氣。
可是為了公正家風,老夫人毫不猶豫就把柳兒發賣了。而對於黎夫人,卻只是讓她把刁嬤嬤送走而已。這送走可跟發賣不同,基本就等於沒有懲罰。
老夫人想著以德報怨換個家宅安寧,不想黎夫人卻利用了自己的寬容,反而興風作浪起來。
想到這裡,老夫人臉色一冷:“去跟老爺說一聲,柳梅珊不敬長輩。罰她閉門思過一月。除孝恬堂內服侍的下人,其餘人都不能出入!”
老夫人的命令很快傳遍了黎府,反而倒是此時正在賦思閣裡的若離幾人,對此一無所知。
若離在賦思閣裡遭受了好久的冷眼。
這瑾夫子故意跟若離作對似的。這才剛來,就以“馥郁”二字為題,讓若離和若露一人作出一副繡品。
所謂‘馥郁’,無非就是形容花的芬芳香氣。如果是作詩,若離當然不會頭疼,可是這繡花……若離連一次都沒有嘗試過。
黎夫人看見若離的窘態,高興的很立刻命人抬來兩抬繡架。就坐在不遠處,冷笑的看著若離。
那邊若露的臉上,也是一臉的鄙夷。她已經開始動手佈置繡線了,若離還是一臉的呆樣,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在若離的心裡,針都是用來刺灸穴位的。可是眼下有黎夫人盯著,不繡是不行的。若離乾脆光棍氣十足,把臉轉過去,理直氣壯的看著若露。
若露拿起針,若離也拿起針。若露穿上彩色的繡線,若離也跟著穿上彩色的繡線。若露用針線上下穿梭在白色絲綢之上,這個若離就有點不明白了。她放下手中的針,起身走到若露身後,直勾勾的看著若露怎麼繡下每一針的。
若露沉浸在自得之中,忽然覺得有人站在自己身後。嚇得大叫一聲,差點就被針尖刺到了手指。一回頭見是若離,氣的破聲大罵:“黎若離!你個下賤胚子理我遠一點!要是害我扎到手,我要你好看!”
若露這番話罵得十分流暢,若離早就聽習慣了,只當狗吠一般從不放在心上。倒是把瑾夫子嚇得一怔。
原本瑾夫子看見若離一招一式都模仿若露,還模仿的大模大樣,一點不知羞恥。竟然還走到別人身後去看,瑾夫子正想厲聲制止。卻不想還沒來得及,就被若露這一嗓子嚇倒了。
若露破口大罵,若離不過就是悻悻的退回原地。倒是瑾夫子反而不知所措的立在兩人當中。
黎夫人見場面尷尬,連忙開口解圍:“若離!你看你把若露嚇成什麼樣了,她平時可從來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還不快點給姐姐和夫子道歉!”
若離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卻還是起身向若露和瑾夫子福了福,算是道歉。待若離行完禮之後,再無意間看見瑾夫子表情,若離差點笑出聲。
瑾夫子從來到黎府,就一直沒摘下面上白紗。但是若離還是能看出她已經被若露嚇懵了,連自己行禮她都沒有注意到似的。
這種冰雪一般的驕傲美女,幾時見識過若露這種‘大家閨秀’。再加上黎夫人這種顛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瑾夫子半晌反應不過來也算正常。
若離倒是有些同情她:“若離此處有些不明白,請夫子為若離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