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動!
若離低著頭將一個雕花木墩放在老夫人的主座傍邊,然後就要退回若露身後。
柳瑞雲一邊撩撥著若露,一邊在若離剛放下的凳子上坐下。這樣忽然一抬頭,卻正好從低處望見了若離的臉,整個人就直直愣在了那裡。
由於方才柳瑞雲一心都在若露身上,一時想不起這人是誰!究竟是剛才的另一位庶出表妹還是若露表妹的婢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女的相貌也生得太精巧了些。
若露表妹的相貌在京城中大約只能算是中等。要是攤上好的家室還能得他人讚賞一句漂亮。要是家室平凡的話也就只能算普通長相了。這樣的樣貌對於一直混跡京城的劉瑞雲,其實並不大看得上!
但是若離的相貌卻一眼就將劉瑞雲牢牢吸住。劉瑞雲甚至沒看出若離究竟哪裡好看,只覺她明眸如霧,雪肌如瑩,讓人一見之後只想盯著再看仔細一些。
若離根本就不與他對視,所以不曾察覺這如狼的目光。若露此時也在低頭做嬌羞狀,於是也沒有看到這一幕。
柳瑞雲依依不捨地將黏在若離身上的目光拔下來,繼續粘在若露身上。心中雖然不甘心,卻並沒忘記母親的教誨——這一回來安陽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這一位若露表妹娶到手!
柳瑞雲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柳夫人正在跟老夫人一個勁的聊著兒女的親事。這分明就是正在努力給他將來迎娶若露做鋪墊,他自己也需更加努力才是。
柳瑞雲強忍住自己的**不去看若離,而是將凳子朝若露的座位靠近了一些:“表妹平常都在家做些什麼?可讀了什麼書?”
見表哥這樣靠過來望著自己,若露頓時覺得無比幸福:“我也沒有能說得上話的姐妹。平常閨中無趣時。無非就是撫琴女紅,淺讀過兩本經文罷了!”
若露明明就是在吹噓,卻用了一種很謙虛的口吻說出來。讓人覺得她的的女紅琴技以及向善之心都深不可測,絕對不是想她說的那樣簡單平淡。
若離當然是知道真相的人,不過此時她手上也沒有一個木墩可以讓她‘不小心手滑’地丟到若露頭上,於是只好繼續忍了。
“表妹竟又這等的才情!?”柳瑞雲像從沒見過此等才女一般,驚訝地說道:“我在京中時常聽聞的都是些不學無術的草包女子,所以對女子一直無甚好感。難怪今日見了表妹覺得親切,原來竟是因為表妹心善多才!”
若露那麼假的話居然也有人信,若離還沒來得及在心裡吐槽。就發現若露居然也信了柳瑞雲的假話。
劉瑞雲為了抬高若露,把京城女子貶低的一文不值。若離確是知道,這些高門大戶裡的女子沒有一個是玩樂著長大的。她們往往一出生便揹負著某種使命。不但要精通各藝,更是要從一大堆嫡女庶女中拼殺而出。怎麼可能會是像柳瑞雲說的那樣白痴。
柳瑞雲這樣虛偽地討好若露,更是引起了若離的猜疑。
柳夫人還在跟老夫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親事。若離眯起眼睛琢磨道:這柳老爺夫婦兩個絕對不是上門興師問罪的。現在看起來,到更像是來給兒子說親的!?
若離猜到了這一點之後,再聽長輩們說話,果然就豁然開朗。柳夫人幾次都暗示著想將兒子的親事在安陽定下來,而且最好是要找個相熟的人家,快快成其好事!
若露能快點嫁到柳家真是再好不過!若離簡直想將自己所有的私房錢拿出來給她添妝,讓她趕緊收拾東西滾去京城!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疑點重重:這事完全是若離自己推測出來的,而且看黎夫人和若露的表現,她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就是第一個不對勁的地方。
這第二,表哥要跟表妹親上加親也不是壞事。尤其是這二人年紀合適相貌相當,柳老爺夫婦兩個有沒有必要將姿態放得這麼低?
若離越想越不對,柳瑞雲長得不錯。柳老爺官職做得也高。娶個京中小姐不知多好?現在非要大老遠來求取若露,這柳瑞雲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
懷疑一個男人有問題!這個想法也就只有若離敢想!
但是!若離猜得不錯,這柳瑞雲確實是有些毛病。
柳瑞雲在京中一直不曾說親,確是因為他有個不能人道之症。這種事情不能宣揚,柳家夫婦也只能偷偷摸摸尋醫問藥。這樣一來治好的機率更小了些。凡是那些不會外傳訊息的遊方郎中上門,基本都斷言此病無藥可救。
寶貝兒子居然無藥可救,這讓柳氏夫婦可是著急不已。就在他們為此一籌莫展的時候,若露代替母親寫的一封書信從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