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義勝走到帳子前面,掀開一條縫,看了看裡面的情況,又從裡面拿出小公子梁齊的手,開始診脈。
他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似乎梁齊的傷勢的確不容樂觀。
程義勝心道:“這個脈象當真十分古怪,形似中毒,不過我倒是還診得出來,這不是中毒,而是被修真者用靈力所傷。一般修真者交手,都以打殺對方為第一要務,但傷梁齊的此人卻意在折磨,運勁巧妙,一般療傷方法不具成效,我雖然能看出來這些,卻是無法醫治,看來我的醫術還差很遠哪!”
程義勝嘆息一聲,對旁邊的梁家本家大夫道:“先生,小公子的傷並非中毒,而是被人用巧勁打傷,恕我無能,我怕是無能為力了!”
此人眼睛微亮,對程義勝說道:“你能看出公子並非中毒,看來你的醫術也算不錯,你下去吧!”
“是。”程義勝退回來,搖頭嘆息。若是他沒有看過那藥典,今日怕是會誤以為梁齊中毒,想想還真是尷尬。
程義勝無功而返,自覺與程義勝醫術相差無幾的大夫們紛紛萌生退意,更不敢上去診斷。
隨後,又有幾名對自己頗有自信的大夫上去嘗試,無一有果,都只是判斷出梁齊是內傷,但全無解決的辦法。
“該上了!”藥王提醒王凡。
………【第八章 脅迫】………
“大人,晚輩請求一試。”王凡站出來,對梁超朗聲道。
梁超看上一眼王凡,注意到王凡如此之年輕,頓時不抱期望:“後天初期,此人怕是隻有二十上下,這樣的年紀縱使有當年藥王一般醫術的醫道師父,又有幾次行醫的經驗?怕此人也沒有多少能力。”
不過今日本來便是死馬當活馬醫,讓王凡一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梁超一點頭,淡漠點頭:“去吧!”
他又怎麼能知道,醫治他兒子的並非當了藥王月餘徒弟的王凡,而是藥王本人呢?
王凡得到允可,在眾大夫的集體注視中上前,掀開了帳幔。
帳子內躺著的少年面色蒼白,兩眼被這一身傷折磨得沒有半點光彩,不僅如此,他似乎對醫治也不抱任何希望,看到王凡這般年輕,不驚不喜,平淡以對。
“小公子,請伸出手來,好讓我為你診脈。”王凡看著梁齊,低聲道。
“嗯。”這小公子梁齊倒是挺配合,伸出手給王凡診脈,但始終不看王凡一眼,一對本應明亮的眸子只是無神地看著帳頂,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王凡將手放在梁齊的手腕,感應著他脈搏的跳動,藥王與他兩個元神同居一體,只要王凡這個‘主人’願意分享感官,自己能感受到的一切,藥王也都能感受得到。
一旁的梁家本家大夫見到王凡為梁齊診脈的手法,不由搖頭:“這小子太不知道厲害,看他這手法,明明就是個外家子,這是什麼地方,什麼場合?他怎麼敢隨意上來?”
藥王漂浮在王凡身邊,表情淡然,輕捋著鬍鬚,似乎已經胸有成竹。而王凡呢,也在認真感受著梁齊的脈搏。
“咦,雖然我不通醫術,但這個梁齊的脈象也太奇怪了!時而微弱、時而激亢,甚至有時半響也不見跳一下,奇怪奇怪!”
“師父,您診斷出什麼沒有?”王凡自己當然看不出來什麼,片刻後向藥王問道。
藥王淡然道:“此子受得是內傷,打傷他的人用心險惡,意在折磨而不在取他性命,不過如若放任兩個月不管,此子也當在痛苦中致死。如果為師猜測不錯,此子現在應該忍受著萬蟲噬心的痛苦,並且,持續時間也當不在十日之下了!”
“這麼嚴重!?”王凡驚道。
“自然,不過放心,為師有方可治。你吩咐他們為你準備紙筆吧!”
“好!”王凡在心裡點點頭。
他看向一旁坐著的梁家大夫,笑問:“這位前輩,不知道如何稱呼?”
“梁宇墨。”對方淡漠答道。他喜歡有真才實學之人,不喜歡譁眾取寵之徒,王凡在診脈手法上暴露出自己不懂醫術的底子,自然被他看成譁眾取寵之徒。
王凡微笑道:“梁宇墨前輩,晚輩有方可治小公子的傷,請為我準備紙墨筆硯。”
“嗯?什麼!?”梁宇墨一驚,失聲道。被他認定為不懂醫術的人,竟然口出狂言,說他有方可治令他們這些大夫都束手無策的傷?
“我說我有方可治小公子的傷,小公子是受了內傷,而我能治!”王凡加重語氣道。
梁宇墨眉頭一皺,他聽到王凡說出梁齊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