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砍柴人一回頭,黝黑的面板,如老樹般的面孔:“厲害的神秘人?老兒我在山上砍柴二十多年了,可從沒見過這山上還有人住。只是有一破舊的茅屋,裡面放著一個木盒。那盒子倒奇特,我怎麼動都動不了,也不打不開,就跟在那地上生根了一樣。”
“這位公子,那東西奇特,所以我偶爾會去瞧瞧,十幾天前我還去看過,依舊是那樣。”
“哦?多謝大爺!”
王凡拉著楊鴻離開。
“他一介凡夫俗子,能知道什麼?如果那位神秘人刻意躲避,這砍柴人又怎麼能發覺呢?”楊鴻不解道。
“人家在山上砍柴二十多年,這山上的角落肯定都走遍了。你若是隱居的強者,會刻意躲避一個砍柴人嗎?不會。”
“就算這樣,那位神秘強者也可能是最近才到此地隱居的。”
王凡搖搖頭:“你難道沒聽那大爺說嗎?他發現過茅屋,並且那茅屋是這山上唯一的茅屋。試問,哪一個隱居的強者會專門為自己搭建一座茅草屋?不會。”
“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只是這問與不問又有什麼區別?”
“沒什麼區別,只是多瞭解一點真相。多知道一些,總沒有壞處。”王凡如是道。事實上,他聽過那砍柴人的話後,心中已經覺得蹊蹺。
王凡在楊鴻的帶領下來到那神秘人所住的茅草屋,很平常的小屋,恐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裡面住的是一位山野樵夫,而不是一位厲害的修真者。
王凡、楊鴻踏前一步,還未出聲,那茅屋的門一開,便從內走出一為身穿黑色長袍、頭戴兜帽的人,這就是楊鴻口中的那位神秘人。袖管很長,兜帽也壓得很低,就這麼看,連這人一寸肌膚都看不到。
“你真的回來了,你帶著的這個人,便是心甘情願代你受毒之人嗎?”
他的聲音中性,王凡半生當中從未在誰口中聽到過這種腔調,縱然是變聲所說,也實在顯得詭異。
“沒錯!我王凡心甘情願為楊鴻受毒,請你解了他身上的毒吧!”王凡朗聲道。
神秘人一揮袖,一粒藥丸從他的袖中飛出,射向楊鴻。楊鴻伸手一接,開啟手掌,是一粒烏黑的藥丸。
“這便是解藥,你服下吧!”
“多謝前輩賜藥!”楊鴻將藥丸拋入口中,直接幹吞下去。
“來,我為你診一診脈。”王凡拉住楊鴻的手腕,一番感知,楊鴻身上所中的奇毒確實已解。
王凡坦然一笑:“他的毒已解,為我種毒吧!”
同時,王凡心中向藥王問道:“師父,你能看出此人的深淺嗎?”
藥王皺眉搖頭:“這人很古怪,全身被黑袍籠罩並不阻礙我觀察,但我看此人的身形十分古怪,不像是人類。但若不是人類,難不成是合道妖獸?可我又覺得不像,奇怪奇怪!奇怪啊!”
神秘人開口:“好!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想問一問你,你為什麼願意替你身旁的人受毒?”
王凡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哈哈如果你告訴我,而我又覺得你的回答不錯,那麼我就饒過你,小傢伙,這樣如何?”
“嘖嘖,不必,你種你的毒好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嗯?莫非你不懼怕我的九花寒霜之毒?”神秘人毫無人氣的聲音終於出現一絲抖動,似乎不願相信。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前輩是要動強嗎?”王凡怡然不懼地看著黑袍神秘人,錚錚問著。
“我沒有那個打算,如果你真能解我的九花寒霜毒,那我倒是有一份禮物送給你。”神秘人又一揮袖,一股迷人的花香在空氣中散開。
“楊鴻,你不必怕,你已經服下解藥,在二十四個時辰之內,你對我的九花寒霜毒是完全免疫的。”
“這便是九花寒霜毒?的確有一套,只要聞到花香便會不知不覺中招,若提前沒有提防閉氣,那可就防不勝防了!”藥王讚歎。
王凡聞到花香,頓覺胸前一悶,但這感覺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間便消失。但王凡清楚,自己已經中毒了。
“解毒吧!”神秘人似乎在盯著王凡。
“哼!這人倒是囂張,王凡,取金針!”藥王不甘示弱,藥王的表情嚴肅,用金針解這樣的毒,他也不得不認真起來!
“風池穴、天突穴、關元穴、石門穴、中極穴,王凡,下針!”
“風池穴、關元穴、石門穴拔針;紫宮穴、氣海穴、大赫穴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