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工作,人家都瞧不上的,從此終老一生,若是運氣不好,恐怕哪天就給人作了伐子,最後屍身隨便哪個地兒一扔了。
既然回不得,便只能捉摸著留下來,蘇麗言身邊如今侍候的人少,她說不定還能拼上一回,就算混不到最身邊的。往後元鳳卿若成事,她們這樣的舊人跟著入宮,各處分散。憑她本事,難道還不能混個掌事嬤嬤?而秦嬤嬤當初出來時潯陽王只當元鳳卿是個棋子兒,不太看重,只是這些日子以來,秦嬤嬤卻看得清楚。恐怕元鳳卿要想起事,十有八九還真會成了,此人有魄力,又有本事,如今兵力又大,整個盛城幾乎都被他招到手中。更何況潯陽王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吃人不吐骨頭的,能從他手中走一圈。得了兵力還又贈了個女兒足以可見一斑。可惜潯陽王對他不重視,連嫁過來的女兒都當是個賠錢貨,恐怕是要看走眼的!
秦嬤嬤心中捉摸著,很快便是打定了主意,很快跪著爬了幾步。抹著眼淚哭道:“望夫人作主,今日李姨娘似魔症了一般。將奴婢們趕了出來,只說求夫人發落奴婢們。”她說完,就額頭點在地上,重重叩了一下,幸虧屋裡地下鋪著羊毛毯子,這樣跪著也不冷,額頭叩在地上也不覺得痛。蘇麗言沒料到聽到了這樣一個類似天方夜譚的理由,頓時啼笑皆非,李氏恐怕並非真心要將人趕出來,可是這些人卻順勢而為,她能想像得出李氏這會兒氣成什麼樣子了。
一想到這兒,屋裡眾人都忍不住想笑。蘇麗言也忍了笑,開口道:“你們先起來,我先問你們一句,往後若是李姨娘不幸,沒生出個一兒半女的,你們可是有何打算?”蘇麗言微微笑了笑,一開口這兩人便是神情一振,又叩了下去:“奴婢們都願意留在元家,任由夫人使喚。”蘇麗言像是無意中說起李氏無孕,但這兩人卻是明白過來,恐怕這事兒得成真了,定然就是元大郎給她交待了什麼,秦嬤嬤與小卓二人表情更加恭敬,恨不能指天發誓。
蘇麗言滿意的點了點頭,端過一旁溫在壺裡的水倒了一杯潤潤口,放下杯子時臉上已經露出堅定之色:“既然如此,你們還是回李姨娘那兒侍候著,如今府裡也騰不出人手,先暫時待著,不過既然李姨娘趕你們走了,你們也就是元家的人,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若有哪個生出私心的,趁早提出來,否則我縱然心裡不忍想替秋哥兒積福,但卻逼不得已,恐怕也不能容這樣的人留在元家的!”她這樣一威脅,跪在地上的兩人激伶伶打了個冷顫,接著才點頭應是。
這廂李氏屋裡侍候的人跪在蘇麗言院子裡求情讓蘇麗言收留他們,那頭李氏氣得直欲吐血,屋裡人走了個乾乾淨淨,竟然一個都沒留下來,她有心想尖叫,卻是沒人理睬她,李氏這會兒心裡苦悶與氣恨皆有,但她卻無奈,想想在元家之中竟然沒個能為她出頭的,頓時心中氣得要死,跺了跺腳,目光轉動間便往餘氏那頭走了過去,一路李氏還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在元家已經出名了,深怕人家看到她單獨一人出來,躲躲藏藏的來到了餘氏院子,雖然躲過人家嘲笑的眼神,卻不知道自己此時已經成了元家的笑柄。
一番哭訴之後,沒過多久,蘇麗言剛將院子裡李氏的人打發了回去,那頭餘氏院子的月荷便來了,只說餘氏鬧著要讓蘇麗言送些吃的以及被套等物過去,一邊還令她要照顧李氏那頭。蘇麗言哭笑不得,打發走了戰戰兢兢過來要東西的月荷,只說物件不夠了,讓太夫人自個兒省著些。月荷一走,元喜就忍不住冷笑:“夫人,這位也太自以為是了。連自個兒什麼身份都沒認清,便擺著太夫人的譜兒要讓您給她送了東西過去,以為自己是什麼呢!”
餘氏當日收買蘇麗言院子裡的丫頭想害她流產一事,令蘇麗言屋裡侍候的人都是厭煩她無比,後來餘氏又厚著臉皮不承認還想趁機撈權,幸虧郎君回來禁了她,如今還不肯清靜,一天到晚鬧騰著,他們元府做盡那樣一些不要臉不要皮的事,進府之時一樣沒帶,如今說得好聽些。不過是上門來打秋風的窮人,當初分家之時那樣絕情,如今說是親戚都勉強的,族譜上可沒元鳳卿一家名字,有好處時便想著他們元府自個兒,翻臉不認人,一旦沒吃的,便又眼巴巴纏上來,天底下也不知為何會有他們這樣臉皮厚的,進府之時一文不出。又是個薄情寡義的,如今不知道他們哪兒來的臉面一天到晚有吃有喝還鬧著要最好的?
主動給他們東西倒也罷了,如今竟然問著要上了門兒。還要替李氏要,餘氏以為她自個兒是誰?是不是還真沒看清形勢,還以為她是太夫人,高高在上呢!元喜氣得不行,蘇麗言卻是很冷靜。看了她一眼,也沒責罵她,只是道:“這樣的話,往後得避著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