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抱著劉氏的大腿望著房內的眾人。而練兒被阿響的奶孃緊緊的抱在懷裡,嘴用手用力的捂著,小胖臉已經漲得通紅了!
產房裡,簡媽媽握著陸神光的手,強忍悲傷的說,“姑娘,為了練兒小郎君,你也要撐下去!你再忍一下,蕭姑娘馬上要來了!我已經派人去喊她了!”
陸神光已經半昏迷了,聽到練兒才驀然清醒,喘著氣低聲吩咐道:“簡媽媽,如果真有什麼萬一,你要記得千萬要保住孩子!還有——還有告訴元兒,孩子以後就拜託她照顧了……”
“夫人不會的!不會的!你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簡媽媽抹著淚哭著說。
陸神光的貼身侍婢忍不住衝了出去,跪在了朱氏面前,不停的磕頭,“二太夫人,求求你們,給我們家夫人喊個大夫吧!她快撐不住了!”其實簡媽媽已經去喊大夫了,大夫也到了,但是幾位夫人不讓進來,大夫也進不來!
朱氏恍若未聞,依然半閉著眼睛,神色安詳的念著佛經。
“來人哪!把這個破壞夫人名聲的賤婢拖下杖斃!”劉氏勃然大怒的說。
“‘男女授受不親,禮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權也。’談何破壞大嫂名聲?”熟悉的嬌嫩的聲音響起,讓屋內的陸神光鬆了一口氣,而簡媽媽則放鬆的哭了出來。“在場這麼多長輩都在,大夫隔簾給大嫂看病,都算破壞名聲的話,以後大家都不用看病了,二叔祖母,您說是不是?”蕭源快步走了進來,唇角微微的揚起,眼神卻冷得彷彿結冰了一般。她身後除了祝氏和布兒外,跟著一大堆身材高挑的丫鬟,粗一看起碼有十來人。張氏往屋外望去,外頭隱隱綽綽的更是不知道站了多少人,心就開始打鼓了!
朱氏轉動佛珠的手一凝,慢慢的抬頭,“元兒,今天可不是你歸寧的日子。”
“我也不是回來歸寧的,而是回來看大嫂的。”蕭源的目光在掃到練兒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更甚,“練兒,過來!”蕭源彷彿沒看到阿響的奶孃將練兒牢牢的桎梏住,徑直喚道。
奶孃遲疑的望著劉氏,劉氏自從蕭源進來後,瞪著蕭源的目光如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蕭源只當沒看見。嶽七停見狀上前輕鬆的把練兒從奶孃手裡抱了出來。
“哇——姑姑——”練兒嚎啕大哭的撲到了蕭源懷裡,“他們都壞人!是他把孃親推倒的!”練兒的小肉手直直的指著阿響。
“你別胡說!”劉氏尖叫的說。
這時蕭源請來的御醫已經趕來了,蕭源對御醫說,“勞煩兩位老大人了。”
“蕭夫人客氣了!”兩位御醫恭敬的說,對在場緊張的氣氛恍然未聞,大家族嘛,哪能沒有點私事呢?
蕭源摸著練兒的臉,上面有明顯的淤青,“誰打你的?”蕭源問。
練兒忿忿的指著阿響,“他!”
“什麼他!他是你叔叔,你這孩子懂不懂規矩!”劉氏反駁道。
“還有呢?”蕭源問,阿響到底只是孩子,這些痕跡明顯是大人掐出來的!
“還有她!她!”練兒指完劉氏和阿響的奶孃,委屈的窩在姑姑懷裡嗚嗚直哭,“姑姑,他們把孃親推倒,孃親流血了!”
蕭源摸著練兒的頭,“練兒別哭,看著姑姑幫你教訓她。”
“嗄?”練兒疑惑的仰頭,小胖臉上滿是淚痕。
蕭源用帕子慢慢的擦拭著練兒的小臉,輕聲問阿響的奶孃,“你打了練兒小郎君?”當初逃難的時候,環境再艱苦,她心裡再難受,練兒再任性,她都沒捨得彈過練兒一下,而他們現在居然敢打練兒!
奶孃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全了,“我——我——”
蕭源懶得聽奶孃辯解,“七停,把她拖下去打十板子。”她語氣溫和的吩咐道。
“是。”嶽七停對身後的丫鬟示意,她今天就是來當打手來著!所以蕭源才讓她近身伺候。
“啊!”木棍砸在肉上悶悶的聲音,伴隨著奶孃一聲聲的悽慘的叫聲,在安靜的院落裡迴盪,練兒嚇得往蕭源懷裡縮了縮。
朱氏坐不住了,厲聲道:“元兒,你大嫂還在生產呢!你這麼做是不是太有傷天和了!還是為她積德的好!”
“天和?”蕭源輕笑一聲,“不過教訓一個以下犯上的賤奴而已,又不是要她人命,哪裡談得上有傷天和!再說我大哥為大秦慷然赴死,我爹爹死守城門,我曾大母和大母一生救濟窮人,素有賢名!若是這等福德若是不能保大嫂平安生產,那此次便是我蕭氏一門的劫數!”
蕭源的話讓朱氏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