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源低頭應了,在門口的時候,遇到了父親和兩個哥哥。
“爹爹,大哥、三哥。”蕭源輕聲喚道。
蕭珣急著進去見聖上,見到愛女對她安撫的笑了笑,就先進去了,蕭澤和蕭沂沒有官職,非召不能擅自入內。
蕭澤低聲問妹妹,“你用了什麼藉口今天留宿在別院的?”
“時間太晚了,而且四姐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蕭源說。
“她怎麼了?”蕭澤問。
“沒什麼,有點中暑而已。”蕭澤微微點頭,對蕭源說:“先去玩吧,這裡不用你費心了。一會別人問起,就說我來了。”
蕭源點頭道:“好,大哥我先走了。”
等蕭源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靈偃、玉珥已經在門外守候多時了,兩人都是蕭家的世僕,知道什麼事該好奇,什麼事不該好奇,“姑娘,衣服已經備好,你先去換衣服吧。”
“好。”蕭源隨著兩人回了偏廂房換衣梳洗,她院子裡的正房目前已經徹底封鎖了。換好衣服,蕭源剛從別院大門出來,就見平王穿了一襲月白色長袍站在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山風獵獵,吹得他衣袂紛飛,夕陽的餘暉在他身後形成了一片斑駁陸離的光影。見蕭源出來了,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元兒。”
“平王哥哥。”蕭源上前見禮。
“怎麼跟我這麼客氣了。”平王輕輕的笑了,關切的問,“你身體沒事吧?”
“我身體?”蕭源困惑的望著平王。
“我以為是你病了呢,所以才留在別院。”平王說,“你沒事就好。”
蕭源輕輕一笑,“我身體沒事,不過——”她調皮一笑,“是大哥要過來呢!”
“阿茂?”平王怔了怔,見蕭源笑的調皮,想起陸神光今天也在,不由啞然一笑,“你這小淘氣!”
“哪有!我是在幫大哥!”蕭源理直氣壯的說。
平王無奈而寵溺的望著她,柔聲說,“時辰差不多了,我們先走吧。”
“好。”蕭源被平王溫柔寵溺的目光看得心裡直冒寒氣,這目光比剛剛皇帝表哥的目光還要讓她受不了啊!
“平王陛下。”顧熙從遠處走來,恭敬的行禮。
蕭源聞聲頓時眼睛一亮,顧熙對她微微一笑,平王不動聲色的將眼前一幕盡收眼底,微微抬手說:“又不是在宮裡,身邊也全是自家人,何必這麼多禮呢。”
“畢竟禮不可廢。”顧熙含笑站在了平王身側,並不多說話。
平王也只能一路帶著兩人去朱家的別院,蕭源沉默的跟著兩人身後,心裡默默落淚,早知道一路走過去,她就穿木屐了,現在就穿了一雙軟底的小繡鞋,山路上的石子擱得她腳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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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源從朱家別院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漫天的星辰漂亮的讓人捨不得移開視線,蕭源不顧規矩,將車簾高高的挽起,著迷的望著星空。
“姑娘,前面有外人。”玉珥將車簾放下,“好像是家裡的大夫。”
“怎麼了?”蕭源問。
“好像是四姑娘的病加重了。”靈偃過去問了一會,回來說道。
“四姐的病加重了?”蕭源重複了一遍,“怎麼加重的?目前沒什麼大礙吧?”
“大夫說沒什麼問題,只要安心靜養幾天就好了。”靈偃說,她和玉珥對視一眼,她們還是讓車伕把姑娘抬回她的院子嗎?可那裡好像住了別人,但姑娘不說,她們也不敢隨便問,就怕一隨便把自己小命都問沒了。
“元兒。”蕭源回到別院的時候,就見蕭澤在涼亭裡等她。
“大哥。”蕭源走進涼亭,丫鬟們識趣的退到了三丈之外,薄薄的幔帳從涼亭頂上垂下,燈光透過幔帳隱隱露出了蕭源和蕭澤的身影。
“四妹身體有點不舒服,她會在這裡休養幾天,你明天就先走吧。”蕭澤說。
“好。”蕭源遲疑了一下,問:“大哥,我這次沒讓玉珥和靈偃插手,一切都是我自己——”
“別擔心,只要她們不亂說話,就沒事。”蕭澤安撫的笑笑說道。
蕭源鬆了一口氣,她一點都不希望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死在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上。
蕭澤說:“我和父親可能暫時還不會回去,你回家後,就立即和祖母說,我們家又要有人尚主了。”
“誰?”蕭源詫異的問。
“阿響。”
“阿響!”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