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了。”
“有嗎?”蕭源低頭喝了一口鮮美的蔬菜湯,辛夷的手藝真不錯,居然能把乾菜做的如此鮮美。開始進食後,蕭家兄妹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了,禮儀已經深入兩人的骨髓了。
“嘭!”突然的一陣巨響,船體一陣晃動,蕭氏兄妹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碗碟。
“發生什麼事了?”蕭沂用白巾擦了擦嘴問道。
“郎君,有條小船不小心撞上我們了。”下人回報道。為了行程安全,蕭家這次所有的船隻全部用鐵鏈纏住,行成了一個大型的船隊。
“元兒,我去看看。”蕭沂說。
“嗯。”蕭源示意下人將飯菜撤下,她這幾天胃口也不是很好,“我去看看六妹。”或許是旅途勞累,六姑娘這幾天身體一直不大舒服。
“小心些。”蕭沂先送妹妹去了六姑娘船艙裡,才大步趕往出事地,不意外的梁肅已經趕到了。
“梁大哥。”蕭沂快步走了過去。
“沒什麼,一艘小商船罷了,我已經讓人去問了。”梁肅說。
蕭沂笑著問:“既然如此,梁大哥有興趣和我殺一盤嗎?”
琴棋書畫,梁肅唯一拿出手的就是棋了,船上生活無聊,能下上幾盤棋也不錯,他微微點頭。
“六妹,你身體好了嗎?”蕭源進船艙,就見六姑娘正和奶孃扭性子,不肯吃藥,不由好笑的問。
“五姐!”六姑娘拉著蕭源的手,“你看我現在全好了,奶孃還讓我吃藥!”
六姑娘的奶孃哭笑不得,“姑娘,這是新熬出來的雞湯,那是藥啊!”
“一股人參的味道,明明就是藥!”六姑娘嘟噥道。
蕭源也聞到了那股濃濃的人參味,“是人參雞湯嗎?”
“回五姑娘的話,是的。”六姑娘的奶孃說,“這可是八年的野山參,滋補的好東西!”
“野山參?太滋補了,六妹的身體怕是吃不消吧?會上火的。”蕭源沒想到奶孃會給六姑娘吃人參。
“是嗎?”奶孃嚇了一跳。
“我早說了,人參我現在吃不得,你偏不信!”六姑娘嘟噥道,像她們這種士族千金,從落地開始,就是奶孃養大的,六姑娘對奶孃比自己親姨娘還要更親近些!
“還是讓大夫過來看看。”蕭源提議說,“如果真要補身子,就讓大夫開個滋補方。”
“哎!我這就是去找大夫!”奶孃放下雞湯,轉身就去找大夫。
“把湯拿下去!”六姑娘捂著鼻子說,“我味道就要吐了!”
蕭源笑著搖頭,六姑娘拉著蕭源的手,“五姐,你說祖宅是什麼樣子的?”
提起祖宅,蕭源就想起曾奶奶,眼神微微一黯,但還是說:“江南的祖宅,比冀州的宅子大多了,要是沒有車,我們兩天都走不完。”
“這麼大!”六姑娘腦子想不出祖宅該有多大的,“那祖母和曾祖母呢?五姐,我做了兩個荷包,還有這個平安扣!你說祖母和曾祖母會喜歡嗎?”
蕭源見六姑娘滿臉期望,嘴微微動了動,輕輕的吐出一個字,“會。”
“真得嗎?”六姑娘開心的問。
“真得。”蕭源這倒不是騙人,六姑娘無論送什麼,曾奶奶和祖母都會讓人收下,但能不能見到她們就要看她們的本事了。六妹可能好些,畢竟六姨娘跟祖母稍微沾了一點親,六姨娘的孃家是祖母外家的遠親。
“五姐,你說這個結子怎麼打?”六姑娘又送繡簍裡拿了一個打了一半的結絡出來。
“我看看。”蕭源剛接過結絡,就見二姑娘端著一個托盤進來,身後跟著三姑娘和幾個丫鬟。
“二姐、三姐!”蕭源和六姑娘同時起身,六姑娘房裡的丫鬟手快的就要接過二姑娘手裡的托盤,二姑娘輕輕一閃笑道:“我來吧。”
“二姐你手裡是什麼?怎麼不讓丫鬟拿呢?”六姑娘納悶的問。
“蛋羹。”二姑娘將托盤放下,開啟碗蓋,一碗黃澄澄、撒著蔥末的蛋羹出現在大家面前,就是蛋羹表面有若干個凹凸,破壞了整體的美感。一看就是打蛋的時候,氣泡沒有過濾乾淨。
“這是?”蕭家幾位姑娘一時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二姐好端端的送一碗蛋羹過來幹嘛?還是燉壞的蛋羹,這種蛋羹是肯定不會上姑娘的飯桌的。
“是大姐親手燉的。”二姑娘嘆了一口氣說,“這幾天大姐一直跟著辛夷學怎麼做飯呢!”二姑娘說的心酸,她們雖是庶出,可也是金尊玉貴的養大的,從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