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地緊緊壓住她,風沐煙輕嘆一聲,這些年他身上的壓力一定很大吧?那可是整個顧家的仇恨哪。
在他耳邊輕聲道:“你趴著睡覺會壓到傷口,我沒有走,就在你旁邊。”
聞言,顧冥承這才放鬆了下來,閉著眼睛任由風沐煙給他蓋上被子,緩緩進入夢鄉。
烏黑濃密的睫毛宛若蝶翼,靜靜地在他的眼下投出兩片陰影,精緻絕倫的混血兒五官,紅豔的薄唇微微上翹,明明是一個妖嬈邪魅的人,在睡覺的時候,居然有種孩童般的純真與稚氣。
風沐煙端詳著顧冥承,抬手輕柔刮過顧冥承的長長的睫毛,挺直如峰的鼻子,停在了他微翹的紅唇上卻沒有觸碰,低聲感慨道:“雖然性子可惡了點,種馬了點,但這樣貌還真是好看呢……可惜咯,只能遠觀哪!”
見顧冥承已經沉睡下去,風沐煙才起身往外走,自己嘟嚷道:“房間裡突然出現一個大男人,該怎麼跟老媽交代呢……”
風沐煙剛離開,床上那已經沉睡的人卻突然睜開眼睛,一雙妖嬈冷漠的丹鳳眼裡,有些困惑,有些迷茫,有些蕭索,怔怔地看著頂上的天花板。
半晌,才恢復了清明,冷漠與煞氣從他眼中緩緩閃過,隨即下沉消失。
扭頭看了眼半開的房門,顧冥承喃喃道:“誰說只能遠觀的……”
在充滿風沐煙氣息的床上,漸漸睡去。
一夜好夢。
第二天,晨曦的陽光剛剛開始籠罩大地,給一切事物鍍上了清明的白光。
一個人端著早餐,輕輕地推開風沐煙的房門。
“哐當”
盤子砸在地上,碎裂成片。
一道柔弱中帶著驚惶的尖叫聲,驀然間響徹整個小洋房,令得兩層樓內的所有傢俱包括地板湣�鵓��艘懷∑嘸兜卣鷚話悖�幾�啪緦也��艘環��
“啊——你是什麼人?我的女兒呢?”
☆、097驚嚇到了
葉婉寧顫抖著靠在門上,扯開嗓子尖叫著,那悠遠綿長的嗓門幾乎可以媲美優秀女高音。向來溫婉保守的她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她會在她女兒的床上看到一個光著上身的男人,重點是這男人身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鮮紅的血跡赫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床上睡得香甜的某男在尖叫聲響起的剎那間,以為自己遇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床上一蹦而起,舀起床邊的水果刀就要射向葉婉寧。
好在顧冥承雖然在匆忙間出手,卻在鼻尖觸到風沐煙氣味的瞬間,憶起了自己眼下的境況,及時改變了水果刀的方向,讓原本瞄準門口的水果刀射向了一旁的衣櫃,這才避免了葉婉寧血濺當場。
“哧”水果刀倏然插入了木質衣櫃,沒入一半,刀身還不斷地“嗡嗡”顫動著。
“啊——”葉婉寧見那兇器就射在自己不遠處,嚇得腿一軟,整個人坐在了地上。
顧冥承之前在調查風沐煙的時候,也曾看過葉婉寧的資料,雖然只是草草掃過,不過還是有一些印象,當下就想起來那癱軟在地上的女人就是風沐煙的母親,以風沐煙那難纏的性子,要是知道她母親被他嚇壞了,還不知道怎麼整治他呢。
一掀被子,就打算去將葉婉寧扶起來。
“嗷唔”
顧冥承才剛剛落地,一個白色圓球突然間奔了進來,從地上一彈,如同一粒遠射的足球似的,朝他迎面撲去。緊接著顧冥承便感覺到頭上一陣疼痛,急忙伸手去扯腦袋上那團毛球:“混賬!什麼東西,給我下來!”
那團白色毛球嗷唔著,緊緊地賴在顧冥承的腦袋上,用它那爪子和嘴巴,“手腳並用”地死死扒拉在顧冥承那顆腦袋上,任顧冥承怎麼拉都不放開。
“混賬!再不下來我不客氣了!”顧冥承開始惱怒了,想他堂堂主上,居然被這一個小畜生給吃的死死的,要不是考慮到這小畜生可能是風沐煙那女人的寵物,他一隻手就能夠捏死它。
“盧卡斯,下來吧。”
風沐煙慢悠悠踱到門口,看到眼前這狀況,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考慮到顧冥承忍耐性有限,她趕緊發令說道,這才讓盧卡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顧冥承腦袋上,解放了顧冥承的腦袋。
不過,在盧卡斯一番糟蹋之下,此時顧冥承那頭豔麗如火的頭髮,堪比最華麗的鳥巢——怎一個亂字了得啊!
“撲哧”風沐煙忍不住笑了起來,抬手指著顧冥承,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麼一個妖異邪魅、冷漠狠辣的男人,現在居然頂著一頭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