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一嘆,面帶悲sè道:“丁原之死,其實是計,正是為了讓呂布混入董卓身側,得其信任!”
陳宮疑道:“這等機密,如何會洩露出來?”
“幷州舊部,誰人不知丁原忠義,呂布孝敬?”
司馬寒反問一句,又道:“公臺若還有疑惑,到呂布軍中稍加打聽,便可知曉!”
陳宮也知道,這等軍中訊息不可為證,但卻也極少空穴來風,十有仈jiǔ為真,因此這時,沉吟一陣,便道:“既然如此,在下卻還有一問!”
“他若有心殺董卓,為何還不動手,白白浪費這許多時間?”
司馬寒見陳宮面sè稍緩,心中一喜,就道:“這正是你我二人,思慮不如丁原之處啊!”
見陳宮聽著一愣,司馬寒竟是直接將丁原遺書借用,就說道:“董卓非是一人,殺了一個董卓,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董卓!”
“若是不能將其賊黨一網打盡,則其麾下西涼諸將連最後一絲秩序也失去,攪亂洛陽之下,禍害群臣,危及陛下,我等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這不是危言聳聽,rì後李傕,郭汜二人,就是這話的真實寫照,故而陳宮聽了,便瞬間明瞭,不由呆了。
“公臺,之前你我思維,皆是被曹cāo所誤!”
見陳宮呆住,司馬寒又反過來勸道:“曹cāo刺殺董卓,不是為了救國,而是不顧大局,陷國家於水火!”
“他只是為了在攪亂天下的同時,獲取足夠的名望,為其在亂世稱雄奠基!”
“曹阿瞞。。。真正是jiān雄之姿!”
陳宮聽著這些,如夢方醒,不由感慨萬千:“如此說來,呂布一直隱忍,竟是在等待殺盡西涼眾賊的時機?”
“不錯!”
司馬寒見陳宮終於信了,頓時套話道:“不知公臺可否創出良機,使得呂布動手?”
陳宮默然,沉吟許久,才忽的一笑。
接著,竟是獨自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司馬寒一驚,“公臺何故發笑?”
“我笑董卓死矣!”
陳宮豪氣萬千,彷佛看見董卓屍體,“不需我計,董卓早晚將死!”
司馬寒奇道:“何出此言?”
“我聞董卓早有建立郿塢之心,曾放言,事成,雄踞天下,不成,守之足以終老。”
說著,陳宮又是一笑:“郿塢建成之rì,就是董卓身死之時!”
“郿塢!”
陳宮才說一句,司馬寒頓時便如醍醐灌頂,整件事情所有過程,就全部連貫起來。
從王允獻上貂蟬,到董卓為貂蟬所迷,不思進取入住郿塢,然後調李傕郭汜等人,率飛熊軍把守郿塢,以致西涼軍將領逐漸轉移到郿塢,使得朝中勢力空虛,最後李肅又趁李儒不在之時,將董卓詐出,以致其為呂布所殺,頓時一切種種,在司馬寒眼中清晰呈現。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司馬寒終於是撥出一口濁氣,明白了今後大計,就是加強西涼軍朝中勢力,同時阻止董卓全軍轉移郿塢!
當下一想明白,再看陳宮時,就覺得頗為可親,於是笑道:“公臺所言甚是,等到郿塢建成,董卓必會調離西涼軍拱衛,屆時朝中董卓勢微,呂布必可再無顧忌,一舉除去董卓!”
陳宮笑道:“正是如此!”
說完,即便兩人心思迥異,卻也相視大笑。
當下送出陳宮,司馬寒心中暗喜:“陳宮果然多謀,一語便撥開我心中迷霧!”
“只是。。。事情果真有這樣簡單?”
想著連環計的鼎鼎大名,司馬寒不由又困惑起來:“貂蟬和呂布在其中,又各自扮演什麼角sè呢?”
再想到一直不動聲sè的李儒,司馬寒不禁就又有些頭疼起來,嘆息道:“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於是一步步細思下來,司馬寒就又想起了詐董卓出郿塢的李肅。
心中正期待間,大帳一掀,就見李冰領著一人進來。
頓時,司馬寒就展顏笑道:“子涼此來,莫非事情已辦妥了?”
“主公,請看!”
李冰笑著,身後那人就獻上一物。
司馬寒上前一看,就見蓋頭一掀,一顆大好頭顱呈現,正是李肅首級!
“哈哈!”
司馬寒頓時大喜:“華雄辦事,果然痛快!”
看著李肅頭顱,還面餘不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