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
此關鍵時刻,君浣溪自然是衣不解帶,專心照料,再無心顧及其他。
偶爾聽顏三說起,那文嬰姑娘傷好之後,對盟主寸步不離,黏得更緊,對此,也只能是避而不見,一笑了之。
三日之後,終於行入楚略的家鄉,雲川。
雲川位於豫北東北部,山巒如雲,白水中分,因此而得名。
這裡的山並不見險峻雄偉,卻是連綿起伏,青翠無比,一路行進,除了氣溫冷冽,寒潮侵身之外,景色卻是美得出奇。
暮色蒼茫,隨著前方人等數聲吆喝歡叫,馬車緩緩馳進一處峽谷,走上平整小道,過不多時,便是停住不動了。
“到了,大家下車吧。”
君浣溪掀簾下去,只見不遠處一條清幽小溪,四周碧草茵茵,溪邊結著幾間竹舍茅屋,甚是簡陋,已經有些破敗了。
“這裡,就是你的家麼……”
問話的,卻是剛剛甦醒下車的天子宇文敬,身子猶是顫動不穩,君浣溪趕緊過去將他扶住,急聲道:“陛下,你當心些……”
宇文敬朝她擺了搖手,只看向楚略。
那男子並不作聲,挺直站在屋前,靜立半晌,方才低喃道:“娘,我終於回來了……”
走進屋中,傢俱擺設更是簡單,檯面上皆是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好在人多力量大,眾人一起上陣,小半個時辰,就裡裡外外收拾出來,就算是安頓下來了。
茅屋一共三間,偏小的一間給了宇文子嬰,另一間住下了宇文敬父子二人,以及隨行照顧的君浣溪,其餘眾人則是擠在了所謂大堂之中,就地而眠。
就這樣住了一夜,到第二日早,顏三便帶著眾人前來辭行。
君浣溪詫異道:“顏三哥,大家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才一個晚上,怎麼就說要走?”
“君公子有所不知,這地方狹小,又有女眷,我們這大幫人再住下去,卻是諸多不便,現在一切安好,又聽聞弘西匪患猖獗,我等已經打定主意,留下來效用不大,還不如過去助朝廷一臂之力——“顏三想了想,又呵呵笑道,“再說,大夥都是粗人,夜裡鼾聲大,跟一群蛤蟆似的,會吵到貴人睡不好覺……”
貴人?
不是說了只是普通身份的投親者嗎,怎麼成了他口中的貴人了,難道楚略已經言明是當朝天子?則是不太可能。
正想著,卻見得楚略走上前來,對著眾人一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