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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事。

房間裡一片黑暗,只聽得雙方狂亂的心跳,急促的呼吸聲,以及那身體摩擦產生的響動,然而,男人何女人的體力相差太多,她的反抗,只相當於披拂之於大樹,不能搖動半分。

窗外沒有一絲風,布簾低垂不動,她背光而躺,看不見他的面容五官,更沒法用催眠術來制止他的行為!

“浣溪,你讓我等了那麼久,你不要再拒絕我,不要拒絕,不要……”

衛臨風喃喃念著,伸手胡亂去扯她的胸襟。

“臨風,你住手!我們是朋友,是兄弟,我那麼信你啊!你怎麼能這樣……”

他撕裂衣衫的動作又狠又急,毫不留情,弄痛了她的身,也凌遲著她的心,破碎不堪,鮮血淋漓。

楚略……楚略……楚略……

眼淚不受控制洶湧而出。

她心底的那個人,從來就沒有變過,始終是他,不管他是江湖遊俠,是宮廷禁衛,還是當朝天子;不管她身邊是誰,將來要嫁給誰,要跟誰過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將他從心底抹去。

明知愛他是錯,明知想他是錯,也只能一錯再錯,任由自己如飛蛾撲火,飲鳩止渴,直到墜入十八層地獄……

“別哭了,不要哭了!他到底有什麼好,我到底有什麼不好?你說,你說啊!”

衛臨風低吼著,停下來,伸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不想卻是越擦越多,值得頹然收回,仍是將她抱住,死死不放:“就算你不愛我,也沒有關係,我不放你走了,再也不放了……”

見她無動於衷,硬下心來,又去解她的衣衫。

“呵呵——”

君浣溪突然輕笑,出聲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我的夫君還在府外等著我……”

衛臨風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來宛都之前,我正在鳴鳳山與莊主奕安拜堂成親,因為路途遙遠,沒來得及給你送喜帖——”

她的心,嫁給了楚略;

她的人,不久會嫁給沈奕安。

一個身心都不自由得女人,不能再去招惹他,不能再鑄成新的錯誤!

衛臨風,她當初若是對他再狠絕一點,也不會讓他憔悴如斯,傷痛如斯……

都是她的錯,都是!

長痛,不如短痛!

閉上眼,只聽得頭頂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的聲音:“你說的,都是真的?”

君浣溪深深吸一口氣:“是真的。”

“君浣溪!你這個蠢笨女人!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

啪的一聲,聲音響亮,清楚之極。

這一回,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一個巴掌過來,直接將她從榻上打落在地,身子收勢不住,在地上滾了兩滾,方才停下。

臉頰上火辣辣的,想必已經腫了,後腰亦不知撞上了什麼,鑽心的痛。

趴在地上,只覺得頭暈目眩,鼻孔唇邊均有熱流湧出,伸手一抹,又腥又黏,哦,自己最近忙得昏天暗地,不在沈府的時候,從來都沒記得吃藥……

“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過去扶你,哄你,安慰你……你起來,你自己起來,然後自己走出去!”

衛臨風看著那地上微微起伏的人影,心中痛恨與憤怒交織,背過身去,指著房門吼道:“你走,馬上給我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臨風……對不起……”

君浣溪滿心羞愧,重重踹息著,唇瓣已經咬出血來,捂住口鼻,隻手撐在地上,慢慢直腰站起,扶著牆壁,一步一步朝房門摸索過去。

悽迷,無望。

“對不起……”

衛臨風站立不動,感覺那道迎風即倒卻始終挺直的身影從門邊滑了出去,房門輕輕合上,室內如之前一般,重歸冷清靜寂。

方才,是做了一場夢嗎?

她來過了,又走了,被他狠狠一掌,大出了房門,打出了他的生命……

“君浣溪,你可知道,我從來沒有打過女人,而且,是我一生當中……最愛的女人。”

一室安靜,靜得人心底發緊,生痛。

慢吞吞轉身過來,彎腰去扶那混亂中被撞到得輪椅,眼神無意識瞪著地面,突然盯住某處,一瞬不眨。

儘管屋內沒有一點光亮,憑著習武之人的夜視能力,卻可以看清一丈以內的任何事務,包括地上那一小灘血跡。

那,是血跡吧?!

他打了她,儘管如此憤怒怨恨,還是隻用上了三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