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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些則是別人的眼線。於是,兩個人當了一白天標準的無知少女,而當入夜夜深人靜,漱芳齋裡所有的太監宮女包括那個乳嬤都睡著後,樂殊才是輕輕地搖醒了溫恪。

溫恪是個聰明的姑娘,只是長久的宮廷生活讓她變得有些病態的抑鬱,但這些並不足以影響她的智商,見自己在這個時候叫醒她,便明白自己有話要說了。而她似乎對此早做了準備,在床榻底下悄悄地藏了一張薄薄的白紙和一隻小小的炭條。並且示意自己帳外的不遠處,有宮人在臥,稍大的聲音都會引起她們的注意。於是,二人這一夜的對話便都在默默中進行了。

“你想過真正的公主生活嗎?自由、健康、自主。”

“公主的命運是註定的,只有下嫁與和親兩條路,此生是絕不可能有自由和自主的。”溫恪的臉色很是漠落。

樂殊卻問她搖了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你在本國當公主時都處處為下人所制,那麼以這樣的個性嫁到遠方,又怎麼能維持自己的地位與權利?”

這話似乎說到了溫恪的痛心處,低臉沉吟了很久後寫道:“所以,我求皇阿瑪讓姐姐和我住一段時間,幫幫我。”寫到這裡,她瞧向樂殊的眼神是那樣的無助,看得樂殊是這個心疼,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是寫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要我來的,可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既然你決定要我幫你,那麼,一切就要聽我的話,好嗎?”

溫恪這回沒有寫,而直接點了點頭。畢竟她所便藏的這張紙條極薄也頗小,寫不了太多的字,一如她稚弱的肩膀承載不了太多的命運負重。

二人達成一致後,溫恪就是拿了紙條揉成團準備塞進嘴裡,毀屍滅跡,卻不料讓樂殊一把搶了過來,扔成了碎末後,扔到了帳外,當然扔到外面的還有那一隻小小的炭條。溫恪對於自己的這個舉動很有些後怕,可樂殊卻拍拍她的背,以眼神告訴她:沒事。

第二天,樂殊和溫恪故意醒得很晚。

而宮女嬤嬤們則是按時按點的起來,端著洗漱用品是一直在帳外守侯了極長的時間,當二人終於挑簾出來時,樂殊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個趙嬤嬤有些變色的臉蛋。溫恪的表情有些怯,可樂殊卻自信得緊,拉了她起床洗漱。

趙嬤嬤似乎對於自己的身份有些掐不準,對於自己不敢太放肆。其實她的所謂放肆不過就是那些嚴厲的眼神罷了,樂殊瞧見也當沒瞧見。吃罷早膳後,樂殊就是故意大聲和溫恪說:“公主啊,我到前面找一下我阿瑪,讓他給我捎點東西進來。我昨天來得匆忙,好些玩藝兒都沒帶呢?”

溫恪承諾了要相信她,便是點頭答應了。而樂殊裝扮停當後,就是笑嘻嘻的走了。

老馬聽了樂殊的話,開始時不時的生病,但是偶爾還是會上朝的,尤其是當她的女兒入宮伴讀十三公主的第二天,二人早就約好了要見面的。樂殊雖然晚點,但點掐得還是不錯的,自己趕到乾清宮外不多一會兒,就見裡面是散朝了,一大堆的滿漢大臣們是紛紜而出。老馬位列一品,自然是後面才出來的,奇怪的是與他相攜走著的還有索額圖那個老怪物,而納蘭明珠和陳廷敬也與他在一起。四個人的表情不能說不愉快,但是樂殊卻不相信他們之間真有什麼好說的。尤其在自己暗示老馬要脫離太子黨以後,他和索額圖之間就更加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樂殊是個‘沒眼色’的,瞧四個出來後,就是笑嘻嘻的跑了過去,抱住了馬爾漢的胳膊是撒嬌道:“阿瑪,你怎麼才出來,人家等半天了。”

也許是頭一次自己和他這樣撒嬌吧?馬爾漢有些適應不良,扭頭看看那三位大臣後,輕叱道:“不許這樣沒規矩,快給三位大人見禮。三位首輔,這是小臣的犬女,在家慣壞了,任性得很,惹幾位笑話了。”

樂殊是很聽話的給三位大人施了禮,索額圖是笑道:“樂姑娘好象昨天進宮了吧?聽說是和十三公主作伴去了吧?”

樂殊不緊不慢地笑著回答:“索大人說得極對,樂殊是奉旨去和十三公主作伴去了。可昨天走得急了些,好多東西忘了拿,所以今天來找阿瑪請他幫我捎點東西進來。”

納蘭明珠是聽了好笑:“這宮裡要什麼有什麼,樂姑娘怎麼想著從外面弄東西進來啊?”

樂殊知道這個傢伙是大阿哥的母舅,老大淪落到最後的地步,不能說不是他造成的。當然此理如同太子一般,於是對他也沒什麼好感,可臉上並沒有露出來,只是笑道:“明相是知道的,我好洋學,這宮裡雖然物姿極豐,但有許多東西卻仍然是沒有的,即使是有,漱芳齋也沒有。阿瑪,你明兒把我的那把琴和弓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