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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場上像他,感情上卻像他媽媽,黑是黑,白是白,容不得一點砂子。

當年明知被冤枉,卻倨傲地不肯解釋一個字的江上白,會忍受自己放在ABCD的選項裡,供人選擇嗎?

她扶著樓梯又輕笑了起來,唇角凝結的卻全是苦澀,這算什麼呢?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她跟著他五年,鞍前馬後,卻仍是一個旁觀者——她看這兩個人看得通透,不過是因為他和她的眼裡,除了彼此,再無其他。

她一度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誰也不能肯定,到底笑到最後的人會是誰,現在才知道,其實從頭到尾,她都不曾進入過戰局。

那僅有的一點希冀,也早已在這五年的歲月裡,磨礪得了無痕跡。

她端著熬得極苦的中藥,她一向厭憎這股子味道,此刻卻彷彿麻木了一般。她想,這樣也好,幸而她並不在他面前,看不見他現在鐵青的臉,這樣她近乎麻木了的心,也不必再受一次無意義的凌遲。

彎彎繞繞的電話線吊著話筒懸在空中,偶爾還在辦公桌腿上敲兩聲,柳子衡走過去把電話掛好,看著顧鋒寒鐵青的臉,猶豫問道:“寒少,酒會……有什麼問題嗎?”

顧鋒寒搖搖頭,揉了揉眉心,眉宇間略有些不耐,從抽屜裡摸出雪茄盒,點了火,柳子衡看著顧鋒寒又有些焦躁的樣子,忍不住勸道:“寒少,抽多了對身體沒好處的。”

“今天晚上有方小姐的約,寒少……,”顧鋒寒點點頭:“我記得,”他伸手又拿起話筒,熟練地按了幾個鍵下去:“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柳子衡跟著他好幾年,很多私人的事情顧鋒寒雖然沒說,但是由他經手的事情也不少,多多少少也看出些端倪,看他神色有些倦怠連忙道:“寒少,我手上還有幾份分析報告要跟,我先出去了。”

顧鋒寒點點頭交待道:“ok,知不知道……千帆最近在忙什麼?”

柳子衡愣了一下笑道:“凌少?凌少最近煥發第二春了,整天都貓在方圓天地那邊,我看他是沒什麼心情來管我們的事了。”

顧鋒寒輕笑道:“那正好,省得他天天來跟我吵那個二世祖的事情,你找個機會,讓他趕緊把授權書給我簽了,免得到時候他又來找我的岔!”

柳子衡笑道:“沒問題的。其實這件事也不用太擔心,方少說到底也是外人,凌少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和寒少翻臉呢?凌少也就是……和方少有些交情,不想臉面上太難看,才多說了幾句,寒少別太放在心上了。”

顧鋒寒哼了一聲,柳子衡看到蘇晚遠遠地過來,跟她打了個招呼,連忙把門闔上回秘書處。蘇晚看著扭上的門鎖,猶豫地問:“有什麼事嗎?”

“Angela找過你?”

“嗯,平安夜酒會訂場地的事情,已經聯絡了香城大酒店,場地也看過了,剛剛交接給行政,以後的事她們會繼續跟進的。”

“這麼說……你今天晚上沒其他事情了?陪我去吃個飯怎麼樣?”

蘇晚一愣,正準備找理由拒絕,顧鋒寒接著道:“不是專門做旅遊行業的,但是早年在地產業有些經驗,在今後的幾個月可能會和我們有很多業務牽涉,見見比較好。”

蘇晚見他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看來真是自己多想,差點表錯情。

晚上約的地方是一家泰國餐廳,暗玫色的嵌金桌布,以假亂真的珊瑚礁海洋油畫,無處不透著濃郁的異國風情,還有揹著吉他的東南亞歌手唱著醇厚的家鄉歌曲。

顧鋒寒和蘇晚到的早,有侍者領著他們到了較偏僻的一隅——這家泰國餐廳沒有封閉的包廂,而是用鏤花的屏風、小木門或是其他一些精緻的障礙物將用餐區隔成極雅緻的區間,顧鋒寒看看錶笑道:“怕堵車,早到了十分鐘。”

沒過三分鐘人就到了,一個看起來玲瓏剔透又不失精明能幹的女人,蘇晚看著覺得有點兒面熟,一時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顧鋒寒站起身來和她打招呼,又向蘇晚介紹道:“方秋荻小姐,Reed連鎖在東南亞的影響力,就不需要我再說明了;蘇晚,我最近專案上的商業顧問,秋荻姐早年做地產的,有很多地方值得我們學習。”

方秋荻入行比顧鋒寒早了許多年,業內人見到了都尊稱一聲秋荻姐的,蘇晚臉上的笑容堆著,心裡早已不知是什麼滋味了,原來是方非盡的姐姐,她偏過頭來偷覷顧鋒寒一眼,看到他臉上笑意淡淡的,有幾分譏誚之意,原來如此。

他是故意的,他沒說,可是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說是女人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