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送回來,另一邊忙讓人送了熱水進來。
好在這個孩子沒有多折騰,大概半個時辰就落地了!
三娘已經精疲力盡,孩子還沒發出哭聲,她卻眼一閉,面色發白,昏了過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結局
洗三禮過後,三娘每次瞧見裴澄一手抱著女兒,一手抱著兒子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很滿足。那日生完兒子後,三娘累得昏厥過去,還是引了薛神醫的良藥加上著幾日的安穩休息,三娘才恢復了一些體力,只是抱孩子這樣的“美差”,她現在還有心無力。
太夫人也留在府裡照看孩子,說是等過了滿月之後,三娘身子無恙她才回去。也是那時三娘才知道太夫人為何會答應裴澄去產房陪她的事情:“先國公爺睿智一生,唯一的憾事就是姐姐生產時他沒有陪在身邊,如果當時有先國公在,也許姐姐和二孃也就不會長辭人世了……”
孩子滿月,三娘原只打算殷府、伊泰伯府和茂國公府同吃頓飯也就是了,可是,當朝一品的大將軍第一位嫡子嫡女豈會有人舍了這樣好的攀附機會?
不該來的來了個全,該來的任寄遠卻一直沒露面,打聽之下才聽說是被太后娘娘召進了宮。
三娘眼神微暗,太后是要給任府施壓了,這次任寄遠說不定真的要娶一位令狐姑娘為妻了。
四月十六日,大將軍府車水馬龍,相識不相識的都來捧了場,只累了來幫忙的茂國公夫人和四夫人。
滿月是要定下上族譜的名字的,裴澄和三娘商議後。女兒定了姝字,取其“靜女其淑”的含義,希望女兒能娟靜美好;兒子取了環字,意喻圓滿。太夫人聽了也只說好。
只是不知是不是孃胎裡帶來的不足,環哥兒虛胖不實。五日一小病,半月一大病,到四個月的時候。竟然身上起了小水泡,請了千金一科的胡醫監,也瞧不出所以然來。又不敢擅自用藥。只敢小心瞧著。裴澄怒憂攻心,請了聖諭,著胡醫監在大將軍府留住,專門瞧看環哥兒的病情。
雖然有醫監在,三娘卻還是放不下心來,時時守在環哥兒身邊,真正是食不進寢不安,這樣的日子過了二十天。環哥兒才漸漸好轉,三娘心中石頭落地,張羅著供了菩薩。還願祈求環哥兒平安。
她忽然想到了殷邵氏,是不是殷三娘不治時她也是這樣的心態。所以看到假冒女兒的名字入住殷府的自己後,才會新生怨恨。這一刻,三娘忽然覺得自己懂得殷邵氏瘋魔的舉動了。
五月十三,朝廷正式和分裂的東突厥恢復友好往來,殷府有助於邦交,羈押的男丁一律放歸府內,賜還伯府爵位,免了殷鴻介的官職,卻升遷殷正豪為通直散 騎常侍,卻是虛職,再無實權。
五月十五,為恭賀殷府升遷,三娘和裴澄帶著四個孩子回了恭毅伯府。
殷鴻介帶著府裡諸人及前來恭賀的官員在大門前恭候。
裴澄親手攙扶了殷太夫人和殷鴻介,以子侄禮拜見,一時惹得殷太夫人熱淚盈眶。
一年來三娘雖然開始慢慢習慣大將軍夫人、侯夫人的稱號,卻因深居簡出,不曾真正領略到這兩個頭銜的重量,在宴席之上,只被灌得雙頰泛暈,霞飛沖天。
還是被殷邵氏一一擋下,親手扶去了自己的辛夷苑。
待收拾妥當,丫鬟們掩門退去,三娘忽然開口喚住即將離去的殷邵氏:“夫人可還怪我頂替三孃的身份苟活於世?”
她的聲音凜冽若寒泉,哪有半分燻醉的模樣?
殷邵氏畢竟掌家多年,稍一想便明白了三娘是要藉機跟自己說些話,只是話題是自己的痛處,她開口就有些艱難:“妾身往日淺薄了,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才好。”頓了頓才道,“府裡很感激夫人這半年多來的庇佑,他日若有差遣,必不辱命。”卻沒有直接回答三孃的問話。
三娘不由發笑,原本就知道想從一個失去女兒的娘身上得到一句寬慰的話本來就是奢望,這會兒怎麼還會覺得隱隱有些難受呢?
五月二十日,任寄遠辭別三娘,攜任凱、綠綈離京遠遊。
臨行前,綠綈來見三娘,面色有些慚愧:“夫人,是奴婢辜負您的教導了。”
任寄遠分明是要抗太后之命,跟綠綈本就沒有關係,三娘只得撿了些話安慰她。三娘曾想到心高氣傲的任寄遠不會屈心於太后的淫勢之下,卻沒想到他做的這樣絕,一點情面都不給太后留。
送走了任寄遠三人,三孃的日子還是恢復平靜,每日看一對兒女咿咿呀呀學語,聽裴瑞、裴琪兄弟說著學習上的事,偶爾和裴澄情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