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貼著耳機。
奧托想了想,覺得還是解釋一下好了,便說道:“我們只是合作的時間長了,彼此都熟悉了對方的戰法,而且商量作戰行動的時候只要有地圖就可以了,交流可以透過圖上作業來進行,反正波軍指揮系統現在使用的圖例也和我們一樣了。”
“原來如此。”
這時候維羅妮卡說話了,依然是英語,這一次說得很短,技術少校那邊回應得也很短,隨後技術少校用德語對漢斯說:“她告誡我不要用軍用頻道閒聊,所以只好就此打住了。今天作戰結束後,虎王閣下能不能給我個簽名,我兒子肯定會高興的。”
“樂意之至。”
技術少校切斷通話之後,耳機裡就剩下靜電的沙沙聲,偶爾會傳來一兩聲戰車成員的咳嗽。
奧托看著維羅妮卡的側臉,揣測著少女什麼時候會把耳機還給他——畢竟現在他們倆已經沒有分享一個耳機的必要了。
但維羅妮卡還是拿著耳機,耳朵緊貼著耳機外側。
“難民開始往後跑了。”耳機裡突然傳出駕駛員的驚呼,“那聲音武器還真管用!”
就如同駕駛員說的那樣,剛剛還掙扎著向著德軍陣線前進的難民們開始往後奔逃,還好他們是在一片開闊地上前進,互相之間隔得比較遠,要不然他們這樣突然往後跑,一定會出現踩踏死傷的。
不過,也有人不支倒地,奧托用望遠鏡看到,倒地的人中有真的直介面泛白沫昏死過去的,也有純粹是倒地想要賭一賭德國人會不會收治傷者的投機客。
奧托不由得撇了撇嘴,這點心機是徒勞的,德軍確實會收治傷者,但沒有人會被後送,在軍事分界線附近對他們進行簡單治療之後就會把他們趕回去任由他們自生自滅。
現在這種聲波武器更不會造成傷者了,奧托估計他都不需要派步兵上前挨個檢查,只要在這裡繼續警戒就好了。
這時候難民已經差不多退到他們剛剛出發的位置了,於是側翼那臺機器終於停止發出聲音,整個戰場一瞬間變得無比寂靜。
這寂靜到來得太過突兀,奧托一時覺得有些不適應。
就在這時候,基本沒有能站著的生物的曠野上,有人站了起來。
是剛剛維羅妮卡發現的那名可疑人。
她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面白旗,一邊揮舞著一邊向德軍陣線走來。
“奧托營長,怎麼辦?”耳機裡又傳出技術少校的聲音,“我不能用聲波武器來對付一個人,而且看起來聲波對她的影響不大……”
“那是一名戰姬。”
奧托剛說完,那戰姬開始喊話——當然用的是俄文。
俄國人喊完,維羅妮卡就對手裡的話筒說出了一串英語,隨後特殊兵器大隊的少校翻譯道:“維羅妮卡小姐說,那俄國人說自己是俄軍第三戰姬大隊的戰姬,想要向我軍投誠。”
“她懂俄語啊……”
“波蘭二十年前還是俄國人的佔領區呢,華沙還是俄國人的軍區所在地。她們懂俄語一點不奇怪。現在怎麼處理這戰姬?她會不會是假投誠?”
奧托想了想說:“讓她把身上的武裝都丟掉,然後舉起雙手,慢慢的走過來。”
奧托的話經過技術少校的翻譯,以英語的形式傳到了維羅妮卡耳中,然後維羅妮卡站起來,用纖細但音量並不低的聲音對俄軍戰姬喊話。
緊接著奧托就看見俄軍戰姬把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都丟到地上,舉起雙手向著德軍陣線走來。
奧托的炮手小聲嘀咕:“戰姬都開始叛逃了,這個國家估計也快完了吧。”
話音未落,清脆的槍聲響徹原野,那名俄軍戰姬身體猛的向前衝了一步,隨即倒在地上。
“誰開的槍?”奧托雖然立刻大聲質問但他其實已經意識到,槍彈是從後面打進俄軍戰姬的身體的。
他瞪大眼睛,尋找開槍的人,結果看見幾名逃兵從地上跳起來向後猛跑。
奧托馬上拉開安裝在艙門外導軌上的機槍的保險,正要射擊,維羅妮卡就從他手中奪過了機槍的握把。
維羅妮卡開火了,曳光彈組成的彈幕掃過向後奔跑的俄軍逃兵,一下子就把他們放倒在地上。所有逃兵都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後,維羅妮卡長舒一口氣,緊接著她的目光轉向倒在地上血泊中的那位俄國戰姬。
她跳下戰車,向著那名戰姬走去。
“這樣危險!不知道還有沒有逃兵趴在地上啊!”奧托對著維羅妮卡的身影大喊,少女卻只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