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的成員還是馬上棄車……”
“報告長官,它的炮塔座圈被您的炮彈彈飛的東西卡住了,”工兵指著俄國戰車的座圈,“這個東西我們估計是俄國人放在車體側面的工具箱的一部分,您的炮彈打爛了工具箱,這玩意飛出來,插進了座圈裡。”
“原來如此。”奧托皺起眉頭,“可他們竟然這樣就棄車了!是我的話,會下令轉動車體來瞄準!”
“大概是看到老虎就晃神了吧。”工兵聳聳肩,“俄國人確實有好漢,但是大部分俄國兵感覺並沒有那麼強的作戰意志,和我們差遠了。畢竟你看,他們的領袖是那麼個看起來不可靠的小丫頭啊,雖然我們有個黃面板的領袖也挺怪的,但林先生確實厲害。”
工兵舔了舔舌頭,對奧托嘿嘿一笑,繼續說道:“我兒子特別崇拜林先生,別人胸口一個像章,他要來兩個。每天還像那些童子軍的小年輕那樣,早上背誦林先生的教導,晚上向他回報思想。”
“您兒子幾歲?”
“十歲,再過兩年就能在暑假裡去參加童子軍了。”
“看不出來您這麼年長啊……”
“那一定是因為戰場上大家都變得憔悴了。營長先生您是戰鬥英雄可能不覺得,我可是巴不得能早點結束這一切,回家好好陪著老婆孩子。”工兵搖搖頭,“我一開始以為加入工兵會變得安全,最多就是去挖地道,用杯子放在坑道的牆壁上聽有沒有敵人挖土的聲音,上次大戰我就乾的這個,那時候我才十六歲,大戰最後半年沒有兵員了,我和我那六十歲的爺爺一起上的戰場。我以為我已經見識過戰爭了,但現在我們這場戰爭更可怕。”
奧托瞥了眼老兵身上的參戰紀念章。
“馬佐夫舍明斯克打得很慘,對嗎?”
“是啊,我捱了一槍,沒傷筋動骨,又能下火線,就躲過了更可怕的華沙巷戰。上次大戰的時候,我們管這種槍傷叫幸運之槍傷。”
奧托笑了笑,轉身向旁邊的小開闊地走去。
那裡停著三輛被他在沒有啟動的狀態下擊毀的俄軍戰車,幾名不怕死的工兵正在從三輛車裝甲上取下工具箱,看來是打算當作戰利品拿到工兵們的半履帶車上。
“俄國人竟然在用曲柄手動發動他們的戰車。”
“這三輛從指揮塔樣式來看,是去年年初援助過來的老型號,去年年中開始美國人援助的型號就換指揮塔了,所以這些都是用了一年多的老爺車。”領章上有“一個豆”的技術下士說,“俄國人沒有保養車載電池的技術。他們的電池要麼換新的,要麼一直用,突然啟動不了這種事太正常了。”
“果然現代戰爭就是打保障啊。”奧托雙手叉腰,看著眼前燃燒的車輛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良好的保障、充足的訓練、審時度勢的戰術和沉著冷靜的應對,勝利之道。”技術下士說起話來還挺溜,奧托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他這才發現下士的臂章不是他們部隊的,大概是突擊炮營附屬的工兵隊。
這時候技術下士突然說:“嘿,我看你有點眼熟,你該不會是……虎王奧托?卡利伍茲吧?”
“是啊。”
“哦!天吶,是真人!難怪能打出這麼驚人的戰績!太棒了,兩輛戰車把這村子裡二十多輛戰車都給幹掉了!真是太棒了!請您務必和我合影,我有個小相機,放在我的半履帶車上了……”
這名技術下士展現出和剛剛那老兵完全不同的態度,讓奧托一時有點感慨。
“合影沒問題,我還能給你簽名。”
“真的嗎?”
“當然,鼓舞士氣也是勳章獲得者的任務。”
“謝謝您!”
正說著一名步兵快步跑到奧托面前,向奧托立正敬禮。
“報告,殘骸清點完畢,總共擊毀49輛俄軍戰車,我軍無傷亡。”
“很好,不過,那些殘骸都確認過了嗎?”
“什麼?”
報告計程車兵瞪大了眼睛。
奧托笑了笑:“你是新兵吧?戰車的殘骸要挨個確認,防止裡面還有活人,戰場上看起來壞掉的戰車突然動起來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裝甲兵因此喪命,所以這事情馬虎不得。你們的營長沒有命令檢查每一輛敵軍殘骸嗎?”
“沒有,我這就去轉告您的意見。”
還沒等報告的年輕士兵轉身,機槍的掃射聲在村哇響起。
奧托皺了皺眉頭,立刻向著村口奔跑而去。
到村口的時候槍聲早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