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保護。”
“我們非常樂意這樣做,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需要清點傷亡人數,拯救那些還能被搶救過來的車輛,以及抓捕俘虜,我希望你們在我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能夠給予我們適當的保護。”
“這樓真你爺奇。”聽完翻譯官的話後,那位漂亮的戰姬小姐來了這麼一句,奧托估計這是波蘭語裡表示“瞭解”之類意思的詞語。
說完後,戰姬小姐轉身走向自己的魔導裝甲,她轉身的時候粗麻花辮在空中甩出一道閃亮的弧形。
奧托盯著少女的麻花辮,鬼使神差的追問了一句:“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少女回頭看了奧托一眼,一臉不解,這時候翻譯官臉上露出竊笑,將奧托剛剛的話翻譯給那位戰姬小姐聽。
隨後戰姬小姐對奧托笑了笑,輕聲念出一串音節:“維羅妮卡。”
“維羅妮卡小姐,您來得真及時,我必須向您表達最誠摯的謝意。”奧托這番話完全出自真心。
“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我們接到了命令,然後執行命令,僅此而已。”剛剛維羅妮卡說出自己名字時臉上浮現的笑容,此時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奧托十分熟悉的屬於軍人的從容和冷靜——或者說,冷漠。
奧托看著麻花辮戰姬登上魔導裝甲。
這時候俄國人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奧托打了個噴嚏,然後下達命令道:“開始清點我軍戰損和獲得的戰果,救治傷員,同時保證現在趴窩在這片地區的魔導裝甲和敵軍戰車都再也動不起來。”
說完奧托又打了個噴嚏,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先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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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分鍾後,奧托在指揮拖車裡換好新的軍服出來,正看見營部參謀在等著他。
“少校,我們和波蘭戰姬部隊一共擊毀了25臺俄軍魔導裝甲,俘虜戰姬9人,其他十六人確認戰死。我們又擊毀了51輛敵軍戰車,因為火力大部分都集中在戰姬身上,所以戰車方面的戰果比不上早上,儘管來進攻我們的敵軍戰車數量增加了許多許多。”
“很好,”奧托來到指揮拖車的艙門邊上,看著外面佈滿燃燒的殘骸的田野,“我們的損失呢?”
“突擊炮營幾乎全滅,那位看起來憨厚的營長先生也陣亡了。現在工兵找到了三臺可能可以被修復的突擊炮,目前正在突擊炮營的倖存者那裡募集車組。我們損失了七輛老虎,這是我們擁有數量的一半。我們的高炮車全滅了,一輛都沒剩下,基本沒有修復可能。此外,步兵也有不同程度的傷亡,步兵指揮官認為現在依靠他們這點兵力,要單靠步兵守住村莊簡直天方夜譚。下午的戰鬥中,我們總共傷亡四百八十五人,其中有六十六人是重傷員,必須後送。”
“該死的俄國人。”奧托撇了撇嘴,“不過,他們還是沒能打垮我們,還是沒能!”
這時候,奧托忽然聽見悠揚的小提琴聲,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可不知道自己的部下中有誰會拉小提琴。
奧托走下指揮拖車,向小提琴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於是看見那位叫維羅妮卡的戰姬少女正站在一輛燒燬的突擊炮殘骸上,閉著眼睛拉著小提琴。
奧托看著女孩那隨著悠揚的旋律輕輕搖晃著的身影,看著她那全神貫注拉動琴絃的模樣,竟然呆在那裡動彈不得。
悠揚的旋律似乎在緩緩的淨化戰場,在琴音中,似乎那些燃燒著的猙獰的火焰變得溫和起來,升騰的濃煙也不再那麼扭曲,戰場上到處充斥著的屍臭也隨之被夾帶著琴音的風吹散。
維羅妮卡一直如痴如醉的拉著小提琴,彷彿周圍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她面向著夕陽下的戰場,閉著眼睛盡情的揮舞著琴弓,她的粗麻花辮在微風中搖曳著。
“這是我們長官的習慣了。”翻譯官突然出現在奧托身旁,“每次激戰結束後,她就會這樣忘我的拉小提琴,據說她本來是準備進入音樂學校學習的。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要在戰鬥結束後拉小提琴,‘是不是為了祭奠亡魂’之類的,你猜她怎噩夢迴答?”
“我猜她說,這是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機器。”奧托其實沒有在猜維羅妮卡說了什麼,他只是把自己的理解說出口而已,他也在做類似的事情,在他戰車炮塔內,用來給車長們放置雜物的小抽屜裡,裝著好幾本精裝書,奧托每天都會強迫自己去讀一點,就是為了不讓自己變成只知道殺戮的怪物。
翻譯官驚訝的盯著奧托:“你……竟然猜到了?”
“是嗎?”奧托也很驚奇,“我只是說出我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