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謝銘。
謝銘表面上和煦依舊,安平卻知道,他心裡沒有表面般平靜。她在等,等謝銘想明白了來找她。
另一個變化,那就是玉竹了。雖然依然板著面孔,依然有些彆扭的對她少許地冷言冷語,可是卻不再將她當做空氣了,雖然不能說對安平寸步不離,但是當安平需要幫助時,他總是能出現在旁邊。安平明白,一口吃不了個大胖子,他們兩人還需要磨合。
一直沒有等來謝銘,沒想到這一日早上卻等來了木珉。
沈夢琪傷得要比她重,回來後就發起了高燒,想來這兩天那邊都忙得焦頭爛額。木珉這個時候過來,定然是沈夢琪剛沒事就來了。
玉竹見木珉過來,臉色有些難看地引他進來。安平倒也坦然,想來是時候把話說開了。
安平示意玉竹出去,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板著那張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冷臉出去了。
木珉臉色有些疲憊,雖然如此,卻也難掩他周身的氣度。一雙眼睛滿含歉意,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安平並不想為難於他,指了指桌邊的凳子,微笑著開口道,“六師兄請坐。”
木珉有些尷尬,卻還是坐下了。
“六師兄請喝茶。”
木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得低頭飲茶。茶水入口,不由一驚,竟然是他素日最喜的白毫,沒想到安娘竟然還記得。心中不由大喜,心中的驚疑也安下了幾分。想來,安娘還是念著他的。
安平卻不知習慣使然的一杯茶,竟讓木珉有如此想法。如果她知道木珉之想,定然會想買塊豆腐撞牆的。
木珉定了定神,準備開口。
“安娘,師兄那日所為實是無奈之舉。”說罷嘆了口氣。
安平沒有接話,只是靜靜聽著。
“夢琪一直幫我良多。當初母親去了,父親又不重視我,而陪在我身邊的只有她。在父親面前,她也總是講我的好話。後來,她的母親去世,她的父親幾乎不再管她,所以,幾乎是我們兩人相依為命長大的。”
說到這裡,木珉眼中閃現的東西安平看不明白,但是她看得出,木珉眼中的感動都是真的。兩人共患難,這感情卻是常人難比的,安平到是有些理解了。
“近來,我逐漸在父親面前展露了些頭角,便有人開始做些小動作,這樣的綁架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安平聽到此處,驚訝不已,看來,夢琪那天的所為,不過是環境是然罷了。
“若是他們手中抓的是夢琪,那夢琪的後果無法想象。如果
31、燕平遠離開(修) 。。。
不是夢琪,可能尚有挽救的機會。況且,我定不會讓那夥人出得了落霞門的。安娘,師兄不是不顧你的生死,只是輕重緩急,師兄只有,只用??????”
安平原本還有些感動兩人的情深,只是聽到這裡,卻再也聽不下去了,不由冷冷打斷。
“輕重緩急?自然,比起沈姑娘來,我定然是那個輕的,沈姑娘定然是重的。師兄說會救我出來,我也信門中的師兄們有這個本事,可是師兄,你可曾想過萬一,萬一那夥人發現我不是沈姑娘,到那時,我可還有一線生機?你連萬一的機會都不肯給沈姑娘,卻給了我,到真是我的好師兄。”
木珉何時見過如此咄咄逼人的安平。在他的印象中,安平是那個天真爛漫圍在他身邊叫他師兄,等著他給她帶回各式各樣小玩具的小丫頭,每每鬧鬧小別扭,也不過哄哄就又是一張笑臉。他看著眼前目光清澈、神色清冷的女子,卻仿若從不認識了一般,怔怔地不知說什麼才好。
可是他卻不知,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宋安平。她雖然對很多事情不甚計較,甚至是懶得計較,卻不意味著她宋安平是沒脾氣的,也不意味著她宋安平什麼都不知道。
安平掃了一眼呆呆的木珉,繼續開口,只是口氣緩和了不少。
“師兄說過,如若安娘考慮之後還是原來的答案,會成全安娘,不知師兄說話可算話?”
木珉聽到安平的問話,後悔不已。這本是當日生氣脫口而出的氣話,他不想承認,可也不想讓安平將他視為不守信之人,左右之間,竟不能回答。
“師兄歡喜沈姑娘,沈姑娘也歡喜師兄,你們兩人青梅竹馬,正是好姻緣,中間又何必加上一個安娘?”
“安娘可是還在介意夢琪?那麼,你我四年相處,安娘竟沒有一絲留戀嗎?”
“師兄,你錯了。”安平打斷他。
“有些東西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