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娃娃盯著胡四看了好久,把胡四看得額頭上都滲出汗珠來了才認真的對胡四說道,“叔叔,孃親說,壞人從來都不說自己是壞人的。”
胡四忽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十分不好對付,看著天真無邪的樣子,實際上倒像個十足的小惡魔,每句話看著像是童言無忌,實際上句句都在防備他甚至給他扣上了“壞蛋”的帽子。想他胡四拐過的孩子沒有十多個也有七八個了,今天竟要栽在這小娃娃手中不成?
仍然不甘心的抹去額上的冷汗,有些心急的要去拉那奶娃娃的粉嫩小胳膊,這下卻是把周圍的大叔大媽們徹底激怒了,你說你哄孩子人家孩子不上當此時就要動手了,那可不成。這孩子這麼懂事可愛,可不能胡四給拐了去。立馬就有一位大媽上前將奶娃娃護在身後,大聲嚷嚷道,“我說胡四,你平時偷雞摸狗的也就算了,人家孩子那麼小,不許你打這孩子的主意!”
“就是。成日裡只知道喝酒賭錢,自家婆娘孩子都不知道照看。”
“就是,就是,我前天還看到他被賭坊的人追債呢。”
“……”
就這樣周圍的大叔大媽們七嘴八舌的聲討下,胡四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今兒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正想著想辦法逃走呢,不想周圍的街坊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豈能就這樣放過他。因而聲討一浪高過一浪,更有甚者要拉著他去報官的。
而那個奶娃娃,此時則躲在人群后,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來,彷彿奸計得逞一般。
“恆兒,你怎麼在這裡?”一箇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在奶娃娃的身後響起,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人。
奶娃娃聽到聲音有些遲疑的扭頭,待到看清來人的樣貌時,一雙眼睛迅速的包起了兩包淚來,抽抽小鼻子,扁扁小嘴巴,聲音中滿是委屈,張開雙臂邁著兩條小短腿就奔向了那男子。
“叔公——”
一聲叔公喊得人肝腸寸斷、百轉千回,那男子一把抱住迎面撲入懷中的奶娃娃,一雙好看的眉
105、番外——小包子離家出走記(上) 。。。
毛皺起,冷冷的瞪向那個被前夫所指的胡四。
胡四在接受眾人的聲討時不由打了個冷戰,這都五月份了,怎麼忽然覺得這麼冷呢?
只有那中年男子一旁的年輕人似笑非笑的看向人群外圍的隱秘處,卻沒有動作。而周圍圍觀的人們看到這粉雕玉琢的奶娃娃尋到了親人,也都鬆了一口氣。
“恆兒,出了什麼事了,跟師公說,師公給你做主。”那中年男子此時眼中只有那個伏在他懷中抽泣的奶娃娃,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奶娃娃的肩膀上還掛著一個小包袱。
還是那青年注意到了,嘴角輕勾的勸道,“公子,怎麼恆兒背上還揹著一個小包袱,這卻是要去做什麼?”
那中年男子不過是關心則亂,一時間只顧著安慰懷中的奶娃娃的徒孫,竟沒有注意到他身上揹著的包袱。經過旁邊青年的提醒,自然看明白事有蹊蹺,不由沉下臉來,將奶娃娃從懷中拉開,那奶娃娃不禁止住了哭聲,只見一雙眼睛佯裝怒視的看向那雙紅通通的兔子般的還帶著晶晶淚痕的大眼睛,聲音也低沉了幾分。“恆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奶娃娃雖然停了哭,但是仍有些抽噎,紅通通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看的那中年男子不禁將臉色緩和下來。那奶娃娃偷眼瞟去,看到中年男子並不是真的生氣,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瞬間又包起兩包淚來,小嘴巴委屈的扁了扁,猶帶著鼻音的糯糯童音委屈的響起。“師公,爹爹、孃親都不要恆兒了,嗚嗚……”說著說著淚珠就從眼中滾了下來,中年男子的心不禁都要被他給哭化了。拿出帕子來給它抹了臉上的淚珠,忙安慰道,“恆兒怎麼會這麼想?你爹跟你孃親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要你?再說了,不是還有師公嗎?”
“嗚嗚……師公,孃親只顧著妹妹,爹爹只顧著孃親,他們都不疼恆兒,嗚嗚……師公帶恆兒走吧,恆兒不要跟著爹爹和孃親了。嗚嗚……”奶娃娃越說越委屈,卻委屈哭的越兇。可是卻讓人明明白白的聽清了他的話。那中年男子身邊的年輕人的臉上一副想笑卻又強強忍住的模樣,背過身去,可是那不斷抖動的肩膀還是洩露了他的情緒。周圍圍觀的人聽清了原委,也都忍不住了樂了。那中年男子卻不禁輕咳了兩聲,忽而看到遠處晃動的幾個人影,嘴角輕抽,高聲道,“還躲躲藏藏的幹什麼,趕緊出來!就是這麼護著主子的?”
一直混在人群中暗中照看奶娃娃的幾個大漢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