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骨碌爬了起來,火冒三丈地指著他:“憑什麼我要聽你的?”
“你沒錢。”
無語。
比起如玉樓,抱月樓明顯差了一等。且不說房間格局裝飾,只看那些庸俗脂粉,已經讓人夠嗆,想不到張明楚倒喜好這種型別。楊念晴邊走邊暗暗猜測:那些女人到底在臉上塗了幾層粉?
花花公子都好色,但好色不一定都夠資格叫花花公子。
夠資格稱花花公子的人,必定要有非同一般的眼光與標準,尤其是看女人,大凡花花公子都知道,並非每一個女人都值得去“色”的。
面對身上那些不規矩的“玉手”,李遊已十分頭疼。
好!
見他哭笑不得,楊念晴暗暗幸災樂禍,甚至還在心底埋怨這些女人太保守,恨不能上前代替她們多“輕薄”那傢伙幾把。雖然自己同樣在被人吃豆腐,但與上次如玉樓的心情大不一樣——那次是自己痛苦別人快樂,而這次,是自己痛苦別人更痛苦,因此,自己這點痛苦相比之下也就成了快樂。
看著李遊鬱悶的模樣,她開心極了!
YYD拉我來陪你是吧,小樣的今天不整死你!眼珠一轉,楊念晴咳嗽兩聲,亮開嗓門:“各位姑娘,各位美女……”
喊完自己也一寒。
果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投了過來。
李遊也愣住,不知她到底要幹什麼。
楊念晴詭秘地衝他一笑,隨即清了清嗓子:“姑娘們,那位李公子可是我今天特意請來的貴客,你們可要替我招待好了!”
說完,她故意不看李遊的滿臉黑線,反而朝那些女子曖昧地笑了:“伺候好李公子,他必定少不了你們賞錢……”
果然,那些女子笑得更甜。
“公子說哪裡話。”
“……”
“既來了,便是貴客,縱然公子不說,豈有怠慢之理。”一女子說著,還不忘在李遊脖子上摸了一把。
見到周圍那些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李遊不由苦笑,他這樣的人又豈會當真與這些女人計較?眼見得那些女人如牛皮糖一般粘在身上,推也推不得,說也說不得。
這丫頭果然不是好惹的。
但李遊又是什麼修行?若被這點小事難住,他也不夠資格稱花花公子了。片刻,那俊逸的臉上已不再有半點頭疼之色,居然還愜意得很。
不對啊……
楊念晴驚訝之餘,心底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預感,這這……傢伙在想什麼花招?
片刻。
長長的、有些俏皮的睫毛扇了兩下,李遊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扯住她的袖子,還伸臂摟住了她的腰。
“我不過是好奇,想瞧瞧她罷了,”磁性的聲音飽含曖昧,“你該明白,我對女人從不在意的,聽話,我們上去再說,如何?”。
沉寂足足有一分鐘。
所有女子都像是避瘟神一樣遠遠退開,留下他二人在當中。誰能想到,這麼個出色的男人,居然喜好男風!
啊啊啊?這什麼和什麼啊?!!
楊念晴傻了眼。
那些女人們顯然都沒遇上過這場合,只齊刷刷地看向老鴇,老鴇估計也沒見過這陣仗,忙上來結結巴巴勸道:“兩,兩位……”
反應過來,楊念晴立刻掙扎:“喂,你別胡說……”
“聽話,她哪裡能與你比,我不過是有些好奇,來看看而已,”李遊打斷她的話,一隻手摟著她不放,另一隻手拿出錠銀子往老鴇手上一塞,“有勞,借房間一用,還煩你老親自替我買些上等檀香回來,如何?”
身上滿是脂粉味,是該熏熏香了。
好大一錠銀子!
沒等老鴇回過神,楊念晴先就紅了眼。
“是是是,老身這就叫人去買,”銀子終於將神遊的老鴇喚回來了,她立刻歡天喜地接過來纂在手裡,“公子放心,放心……”說完要走,忽然又發現忘了什麼,立刻兩手叉腰,衝那些圍觀的女子瞪眼罵道:“小娼婦們,還不去招呼客人,只圍著做什麼!”
李遊嘴角一彎:“那檀香務必要你老親自送來,在下還有些事煩你老人家。”
厚厚的脂粉下,老鴇的臉居然也有些紅:“公子放心,老身必定料理周全,絕不會有半點閒言碎語,白兒,白兒!快帶這兩位客人到樓上房間去。”
一個婢女應聲走來。
李遊笑了:“有勞。”
老鴇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