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樣厲害。

“我做不到。你殺了我吧。”她的聲音顫抖。“開槍，殺了我。”

她的手一鬆，金色的槍支落在黑暗的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冰妍如同一尊雕像一般站在原地，緩緩抬眼。

現在，可不可以，看他最後一眼。那張，溫暖的臉，笑靨。

多麼懷念。

“呵，cat，你太單純。”少年冰冷的揚起諷刺的嘴角。“你以為，你的死，會改變什麼麼？那，絕對，不、可、能。”

久夜靜靜的看著不斷顫抖的妍。她的眼淚，銀色的，在黑暗中，如此耀眼。

“夜。”冰妍淡淡揚唇，充滿悲傷的看著他。

“你送我的杯子，被弄碎了。”

碎了啊！在中國，杯子代表一輩子。可是，你給我的，你的一輩子，被我，粉碎了。摧毀了。

什麼都沒有了。

眼淚潸然滑落。

久夜身子微微的顫動。

“舉起你的槍，cat。”少年冷冷的命令。

冰妍不停的搖著頭，身子不斷的顫抖，跌跪在地上，手指觸碰到一個冰冷的東西。

睜開眼，金色的手槍，光芒如此耀眼。深深地刺痛她的眼。

她的絕望鋪天蓋地的落下，手，緩緩的收緊，抓起槍，起身，對準久夜。

不就是開槍麼，自己做過無數次的事情，這一次，也一定會坐好的。

對不對？

輕輕搬動機關。

咔嚓。

原本表情僵硬的久夜，此時，竟然再次拉起唇角，緩緩的，扯出一個微笑。

深如子夜的墨眸，依舊溫柔，彷彿可以幻化成微風。

“我說過，我相信你，包括所有的一切。”他輕輕的說。悠揚溫和的聲音在夜風中格外溫柔動聽。

“所以，即使查到你是鷹之神社的三小姐，我也依舊相信你。相信你，還是曾經的那個孩子。”那個，乾淨到透明的，單純的孩子。

“但是，我錯了。”

“可是，現在，我還是，相信你。”

冰妍緊緊地抿住唇，連血，都溢了出來。

“所以，你若要我死，我會，成全你。”笑容如風，一如很久以前，那樣溫柔。

砰——

黑漆漆的一片，印著冰妍驚詫的眼眸，她怔怔的看著久夜突然扭轉的手，他竟然，朝自己，開了一槍。

冰妍突然轉頭，冰冷的眸沒有任何感情，眯起眼，袖中的匕首毫不留情的丟擲，銀光，詭異的弧度。

“我不會原諒你。”

然後，她扔下槍，奔向久夜。眼中淚水，肆意紛飛。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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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浮生：86。再見了，回憶］

——我等了太久。

我一直在等待將我救贖的人。

而沒想到，

卻等來了你。

鮮血從他胸口湧了出來，染紅那一片雪白。子夜般的眸子，難以置信的悲鬱。

一如初見，他和服上的血。只是如今，換了血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