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啞劇,多數是他們四個人坐在客廳裡規規矩矩看電視,黃紫把門緊緊的關著,不知在幹啥。
有時馬珊很客氣的說:“黃紫在做學問呢!”
黃白黃紫的媽趕緊點頭,又說黃紫得了啥榮譽的。
馬珊很恭敬的聽著,不過馬珊心裡想著,黃紫不會在*吧。她會不會買個*安慰器啥的。這挺有可能的。
馬珊覺得自己挺骯髒的。黃紫那麼清高目無下塵的,怎麼會這樣做呢?
這是馬珊的生活,馬珊不知道怎樣改變。就像她和黃白在床上,一直是最傳統的位置。馬珊愛乾淨,每次*前先洗澡,把自己洗得像只白白的北京填鴨時,她才覺得對得起這周公之禮。然後熄燈,沒有多大話,直接進入主題就得了。
馬珊覺得黃白也是這樣吧,黃白也把這些事看作程式一樣吧。
馬珊有時也挺滿足的。黃白的薪水還可以,足可以讓她在當季服裝前毫不猶豫的刷卡,他們買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還供著一套酒店式公寓。有輛車,中檔的。馬珊計劃生個孩子。在小學老師這堆人物中,馬珊也算挺好的。馬珊不想改變。
但是黃白現在打手機了,揹著她偷偷摸摸的打。馬珊完全不知怎麼好,她的教育沒教她怎麼對付一個有可能紅杏出牆的丈夫。她的教育是要她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姑娘,在家聽父母的話,單位裡聽領導的,家裡要丈夫聽她的。可是黃白沒聽她的也沒辦法,誰讓馬珊太老實。
馬珊還悲哀的發現周圍沒有一個可以為她出主意的人。
母親嗎?馬珊的母親必定無法耐心傾聽她的苦惱,她會在事情還沒搞明白前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以急行軍的狀態找到黃白,痛斥怒罵無所不用其極。她會在一段緋聞剛剛冒頭時就讓它紅遍全城,最後馬珊掉頭的機會都沒有。
馬珊再單純,也知不能找自己的母親。
婆婆嗎?她除了她乾淨的地板外再無正常的心智。馬珊不會這樣蠢。
朋友?馬珊咬著指甲想,她沒朋友。她的那些同事除了說八卦外再無其它興趣。而她,要是對某人說出心事,必定成為震動學校的另一條新聞。當然,內容已經演變為,黃白已經和某某上床,並且對方腹中已有胎兒,某某在婦產科門診遇到他們,表情很安恬。馬珊即將成為下堂婦。
有時馬珊會想起華倩。但自從她們初中畢業就失去了聯絡。如果她們還有聯絡,如果她們的關係近一些,華倩一定會教她。她是個對男人瞭如指掌的動物。她知道他們的愛,他們的欲。但是華倩這樣的女子,是馬珊的家庭教育不能接受的。所以她們只能相忘於江湖。
如果她在,她該是活得多麼活色生香的女子。她會教她怎樣馭使男人,怎樣像一個最得意的騎手一樣把人生*的掌握在手中。她一定知道。
馬珊很頹喪。
第三章
黃白漸漸無視她的感受,早上馬珊把早飯擺上餐桌。他們早飯一向簡略,白粥醬菜,燒餅油條。燒餅是在樓下小菜場買的,一個西安農民的攤子,從沒變過。油條也是,馬珊覺得什麼都是老的好。
黃白懶散的掃了一眼,隨後拿出手機,當著馬珊的面就開始“篤篤”的按起了鍵。
馬珊感到一股怒火從她胸中蓬勃而出,漸漸的膨脹,越來越大,脹得她快要變成一個發麵口袋。她在意象中想象了無數次,扔掉這個男人的手機,然後在他的臉上打上一巴掌,狠狠的,像火山爆發時的一巴掌,打得他臉上開了染料坊!紅的、紫的、青的。打得他這面高起如山丘,那邊低下如平原!或者有一把華麗的關公大刀在手,舞得虎虎生風,直到這男人跪地求饒屁滾尿流!
但是馬珊什麼都沒做,馬珊甚至沒有問一句他短訊息發給誰,馬珊覺得做一個好女人應該保持她的風度,應該給男人空間,這是婦女雜誌上說的。
馬珊對於婚姻的認識通常是這些雜誌上教給她的,它們打著知性女性的旗號,告訴女人應該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馬珊覺得這是對的。
“吃吧,粥要涼了。”馬珊軟弱的說,她覺得自己像個奴才。
黃白看了她一眼,馬珊覺得這眼光充滿了欺凌和挑釁,他說:“這油條放洗衣粉了。”
馬珊的注意力集中在油條上了,她說:“怎麼可能?老範賣了很多年了。”
“難道他不會變嗎?諸如,他變得更狡猾更壞,馬珊,這世界上人人都在變。”黃白冷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的說:“你很純潔,馬珊。”
一直有人用這個讚美馬珊。馬珊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