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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讓人難以接受。

我常常好奇別的女人或女孩在想些什麼——如果我知道的話,或許最終就會理解自己了。我們女性不瞭解自己通常是因為無從瞭解。所有的偉大作家都是男性,他們僅僅從自己的觀點出發去描述女性,卻並不瞭解我們。我迫切想知道女性的種種想法、渴望與需求。

1933年12月16日

今天,喀秋莎突然建議我放假前不要回學校。我坐著想了一下,一個聲音在心裡越叫越響,越叫越大膽:“留在這裡。”我幾乎肯定我會留下來了。無論如何,只要爸爸媽媽同意就可以了,儘管去問他們有點兒尷尬,因為我總在換主意。然而再多休息十天實在太誘人了,並且隨後還有十五天無憂無慮的假日。

今天我拿出自己1928年到1929年之間寫的日記,讀的時候忍不住大笑。寫得那麼稚嫩單純。總之,我發現那時的義正詞嚴和我現在所寫的有點兒相似。

尼娜提到了除了本書中三本日記本以外更早的日記。這些日記一定被她銷燬或丟失了,因為它們不在內務人民委員會的存檔中。

1933年12月20日

我待在家裡……天氣溫暖舒適。外面飄落著零星細雪,但一點兒也不冷,反而有種讓人舒服的清新。我待在屋子裡,有時覺得自己很可憐,渴望能感受寒冷的空氣,感受遠處朦朧藍霧中的風景與明媚的藍色天空。

早就計劃自己放假的時候要每天去散步,要是喀秋莎也在莫斯科,我就可以跟她一起散步了。我們會一塊兒去溜冰場,在麻雀山上追鬧。但她這個唯一可以陪我散步的人,去了很遠的鄉下。

有一次很偶然地聽到爸爸媽媽在談論我,爸爸說:“她太膚淺了,對與自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