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若不是五皇子引薦,我也見不到甘瑞大師,還是……”夏馨炎的客套話只說了一半,就被鄧青皓不滿的打斷,“馨炎,剛才不是已經說了不要叫我五皇子嗎?”
夏馨炎微微一愣,不解的瞅著鄧青皓不知道這個高高在上的五皇子腦子裡抽什麼瘋,不過嘴裡還是從善如流的應了一聲:“好,青皓。”
“馨炎,你在藥劑師協會這麼多天,也辛苦了,怎麼不回去休息?來找我是有什麼急事嗎?”鄧青皓關心的問著,他仔細的觀察夏馨炎的神色,是沒有見到半分疲憊,但是心裡還是忍不住的關心。
鄧青皓的眼神讓夏馨炎有點不太自在,只好自動的忽略掉:“我的事情已經辦妥,青皓是不是可以將皇子之間的事情說給我聽?”
“哦,這個……好。”明明這就是跟夏馨炎約定好的條件,只是從夏馨炎的嘴裡說出來,鄧青皓莫名的有點失落,比起他們約定的事情來,其實他更想聽到的是夏馨炎擔心他或者是其他的原因來找他。
心裡是有些不甘心,但是鄧青皓的動作也不慢,取過紙張來,將三皇子的事情詳細的說給夏馨炎聽。
一邊說,一邊仔細的觀察著夏馨炎的反應。
在聽到三皇子籠絡了皇城靈師協會的大部分人之後,夏馨炎並沒有露出半分的擔憂。
看到了秋宴中潛伏進來無數三皇子在外面招攬的人馬,夏馨炎更是無動於衷。
鄧青皓仔細的說著,甚至還特意的提到了坦鉿城城主是三皇子手下的人給提拔上來的時候,夏馨炎彷彿不認識這個人似的。
最後終於說完了,鄧青皓見夏馨炎沒有說話,他也只是端起茶盞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潤潤喉嚨。
夏馨炎看著鄧青皓在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東西,良久不語。
鄧青皓也不著急,他甚至更希望夏馨炎沉默的時間久一些,這樣,他就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在書房待下去。
其實就是這麼沉默的看著夏馨炎,他心裡也是莫名的舒服。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有了這種從來沒有過的渴望,就是想這麼看著一個人,跟這個人說話,相處,甚至是其他。
他、身為五皇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什麼樣的美人得不到,只要他一聲令下,什麼樣的人全都得乖乖的聽令。
但是,對於夏馨炎,他卻不想,不想去命令。
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身邊的人太多,對於他無非就是幾種表現。
懼怕他,害怕他奪了他們的性命、地位,比如府中的下人,比如朝中的臣子。
與他爭奪勢不兩立的,比如同胞兄弟。
更有一些人對他是鄙視的,就像那些沒有束縛的靈師藥劑師契約師,他們總是以為他如今的一切全都是靠著五皇子的身份得來的。
就算是甘瑞這樣的藥劑師,在面對他的時候也是會顧及到他的身份。
只有夏馨炎,從最開始相識到後來猜出他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不同,依舊是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沒有阿諛奉承更沒有鄙視迴避。
這樣的感覺,讓他舒服,甚至可以說是輕鬆。
真是因為如此,他才不想將以往的手段用在夏馨炎的身上,不想破壞掉這份來之不易的美好。
“青皓你是否另有打算?”夏馨炎終於開口,同時也打斷了鄧青皓的思緒。
“嗯?”鄧青皓略感詫異,奇怪的看著夏馨炎,他跟她說了這麼多之後,為什麼她會問這麼一句話?
他想過夏馨炎會說出無數的應對方法,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反問。
“馨炎,你這是何意?”鄧青皓思緒一轉,一個想法在腦海中成形,只是因為這個想法太過讓他驚訝,不敢直接說出來,反倒是揣著一分的忐忑,狀似不經意的詢問。
“三皇子的勢力已經不小,無論是皇室中朝中還是在鄉野間,他都鋪墊了很多的勢力。雖然這些人馬不是很精,但是在數量上來說極為可觀。”
夏馨炎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鄧青皓一眼,依舊按照她的思路說了出來:“三皇子的勢力在不停的擴大,似乎你並沒有特意的防範。”
這是很肯定的一點,她剛才也聽鄧青皓說了,他做了什麼,好像是與三皇子不停的爭鬥,只是這樣的爭鬥表面看激烈,若是仔細的思索便可以察覺到,鄧青皓似乎並沒有盡全力。
尤其三皇子的處事風格在她看來不是多麼嚴謹又難對付的人,看他尋找的幫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