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葉芝說自己被某種感覺抓住了:“某天晚上11點一刻,我穿上了你身體和思想的外衣,渴望來到你身旁。”說句良心話我要是葉芝看到這話我估計會立刻穿衣剃鬚去趕赴這場定情約會……但茅德·岡真心只是在跟葉芝交流性靈……你說你交流性靈何必寫的那麼惹人遐思……其次茅德·岡的驕傲和個性至死不改,說不愛就不愛,直到她再婚了又死了老公也還是不愛,葉芝你等到死也都沒用!可葉芝就吃茅德·岡那一套,給吃得死死的,還固執。
我寫過不少小說,有人評論說我無論寫什麼小說裡面都有愛情,所以事實上是個言情小說家。我總反駁說金庸的15部武俠裡也部部都有愛情,莫非也是言情小說家?
其實愛情是個多麼宏大的主題啊,連同我這一輩的作者,上溯到古希臘的劇作家,人類歷史上的所有小說,都難以說清它。
我覺得自己本質上是個對愛情和女性缺乏瞭解的人,這一點就像江洋。茅德·岡之於葉芝,林瀾之於江洋,到底是怎樣的感情,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結論的。寫那麼長的故事,到結尾凝結為“晚安,好好睡”五個字,林瀾卻終究沒有對江洋講過她自己的心。我以為這個故事的悲劇並不在林瀾死了,而是跨越十三年,江洋隱約看見過去的林瀾在對他訴說什麼,卻如隔著群山萬壑,聽不見聲音。
回想林瀾和江洋那場如在錯身巷中的相逢,和蘋果花旁的茅德·岡,其後那麼悲傷,只因當時那麼美。
有些瞬間的存在從開始就是為了被緬懷,有些笑容的綻放僅僅為了被回憶。
《太空堡壘》有原本畫集,我很喜歡裡面美樹本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