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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道:“想不到邙山大戰,落得如此收場,正邪雙方,均是一敗塗地!”翼仲年道:“西門牧野的名頭我在三十年前還曾經聽過,這一大群黃衣人的來歷我卻是一個不知,咱們這場慘敗,不是敗在孟神通之手,而是敗在這群來歷不明的黃衣人之手,真真是意想不到!”各大門派幫會的掌門人中,以丐幫的掌門翼仲牟見聞最廣,連他都不知道這群黃衣人的來歷,其他的人更不用說了。痛禪上人沉吟半晌,說道:“孟神通的本領之高,除了天山唐大俠夫熬之外,中原的武林人物,只怕無人是地敵手:如今又添了西門牧野與這一幫黃衣人,個個狠心辣手,今後武林的劫難。正是方興末已呢!為今之計,只有請各位暫時到小寺養息療傷,一方面打探這群黃衣人的來歷,一方面派人請唐大俠夫婦出山,同謀應付。”少林寺離邙山不遠,手中尚有數百武藝高強的僧人,避難療傷,自是最理想的所在,各派掌門,聽了痛禪上人的話,均表贊同,只有曹錦兒雙眉不語,痛禪上人瞧她一眼,問道:“曹大姐,你在惦念你本門的小師妹嗎?”

曹錦兒給痛禪上人道破心事,面上一紅,說道:“不錯,這群黃衣人來得蹊蹺,只怕他們也會分出一些人到觀中搗亂。之華昏迷末醒,萬一落在壞人手中,教我、教我如何對得起呂姑姑。”她想起以前對谷之華的諸多誤解,想起去年在邙山會上絲毫不留情面的將她逐出門牆,再想起了她這次舍了性命的維護自己,想起了它是呂四孃的唯一傳人……確是由衷感到慚愧。痛禪上人道:“此事確屬可慮,好在有馮琳母女保護著她,縱算眾寡不敵,將她救出來諒還能夠。不過,在觀中療傷的不止是她,還有幾位武當派的門人,只怕馮琳難以兼顧。”唐經天夫婦和雷震子同聲說道:“待我們再去一趟。”痛禪上人道:“有三位前往接應,那是最好不過。”唐經天等人正要動身,痛禪上人忽然道:“且慢,且著是誰來了?”就在此時,只聽得遠處一聲長嘯,唐經天聽出是位姨母的聲音,大喜叫道:“是他們脫險回來了。”暗暗佩服痛禪上人遠處聽聲的本領。

餅了片刻,只見撞撞人影已從山坡那邊出現,這時雖是午夜時分,但月光蛟潔,看得甚為清楚,領頭的正是馮琳。雷震子、唐經天都同時喊出聲來,不過,卻是一喜一憂,原來武當派受傷約九個門人,一個不少,都隨著馮琳回來了,反而是李沁梅、鍾民和谷之華卻一個不見。

這樁奇怪的事情得從頭說起,且說馮琳將谷之華抱回觀中之後,試用紅教的大藏解穴功夫給她解穴,大藏解穴功夫可破任何奇門點穴,但用在谷之華身上,卻是毫不見效。馮琳暗暗吃驚,心中想道:“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孟神通的點穴法連我的大藏解穴神功都不能破,我雖然未曾與孟神通比試,但據此著來,我已是輸給他了。只好盼望痛禪上人得勝歸來,再給她解救了。”她將谷之華安置在靜室之中,吩襖李沁梅和鍾展好生看護,便去給那幾個受傷的武當弟子療傷。

李沁梅在谷之華耳邊換了幾聲姐姐,谷之華哪裡會答應她,李沁梅淚盈雙睫,低聲說道:“谷姐姐真可憐!”鍾展道:“痛禪上人說她並未受傷:只是一時昏迷末醒,待痛禪上人回來,自能解救,師妹不必心焦。”李沁悔道:“你哪裡知道我的心事?我恨不得早一刻能與她說話,我有許多事要問她。嗯,這幾年來我寂寞死了,找不到一個可以和我談談心事的人。”鍾展神色黯然,強笑說道:“這麼說我倒真羨慕你的谷姐姐了,她與你相處的時日不多,你已把她認為平生知己。咳,真是每個人有每蚌人的緣份,強求不來的!”

李沁梅呆了一呆,通:“師哥,你、你說什麼?”鍾展道:“我說各人有各人的緣份,勉強不來。比如說咱們自幼一同玩耍,一同長大,但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比不上,比不上她!”鍾展平素不善辭令,但這一段話乃是他有感而發,卻是說得極為誠摯,且又帶著幾分激動,幾分辛酸。

李沁梅天真無邪,過去由於金世遺佔據了她整個芳心,因此一直未曾覺察到鍾展對她的心意。這時驚然聽到鍾展辛酸的話語,細嚼他話中含意,方知這位師兄對自己竟也是一片痴心。鍾展這段話明裡是說羨慕谷之華:四里則是指金世遺。是李沁梅對金世遺生死難忘的感情,令得做既羨且妒。

晚風中吹送來一片花香,月亮從窗外的繁枝密葉之中探出頭來,窺伺他們。銀白色的月光下照見李沁梅微帶紅暈的杏臉,鍾展卻低下頭來,不敢望她。

李沁梅默然無語,她倚著窗戶,出神了好一會,忽地說道:“師兄,我知道你在必心我。我恨感激你。正因為咱們自幼一同玩耍,一同長大,我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