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暫待片時,取出一個漆黑髮亮的圓筒,拇指一壓底部,登時一股烈火噴了出來,他還末走到孟神通面前,這股烈火也不是噴向孟神通,而是左手執噴火筒,來燒自己的右手:當他最初取出噴火筒之時,各人都大惑詫異,小道:“這位武林中年紀最大的老前輩,何以這等沒有出息?”
要知武功苦練到了爐火純青,神、氣合一的境界,舉手投足,甚至摘葉飛花,都有無窮威力,哪裡還需要藉助於身外之物?所以凡是倚暗器成名的人,不論如何歹毒,總不會是一流高手。因此赴會諸人,起初見烏天朗拿出噴火筒來。都不禁大為詫異,心中均想:“這老頭兒自視極高,怎的卻使用起火器來?憑著孟神通那等本領,又焉能給你的火器燒著?”
哪知烏天朗不是用噴火筒去燒孟神通,而是用來燒自已的手!這一來,大家比剛才還要詫異十分,一個人,不論他的武功怎樣高強,總還是血肉之軀,如今烏天朗竟然任憑烈火焚身,這實在太過不可思議!
烏天朗見了眾人驚奇的神色,得意非常,哈哈笑道:“老頭兒怕冷,出場之前,先烘烘手,諸位何須大驚小敝!”草坪上,冰魄神彈所發出的冷氣尚未完全消失,確是比別處冷得多,但誰也知道,烏天朗怎會怕冷,這不過是位的“風涼話”。
姬曉風心想:“我見過江湖術士的吞刀吐火,老傢伙這套,莫非也是一套幻術,用來嚇唬人的?”他正在場邊煎藥,守著藥爐,爐中的炭火燒得通紅,心念一動,便對馬天朗笑道:“老頭兒怕冷,到這裡來烤現成的人吧!”烏天朗道:“這更好。”將噴火筒一擲,恰好燒著一段樹根,片刻之間,就燒焦了一半,姬曉風吃了一驚,小道:“這敢情比火爐裡的人還要厲害!”冰川天女趕快發出一顆冰魄神彈,將火焰撲滅,免得引起火災。烏天朗盤膝坐在火爐旁邊,雙手插進熾熱的火炭裡面,不停的道:“舒服,好舒服!”姬曉風探頭探腦,越來越靠近他的身邊,忽聽得烏天朗“哼”了一聲。喝道:“小賊,你還想來偷我的東西!”姬曉風一連翻了幾個帥鬥,跌出三丈開外,狠狠不堪。
這次卻實是冤枉了姬曉風,他是想憑著自己豐富的江湖經驗,來瞧瞧烏天朗弄的究竟是有甚玄虛,烏天朗要報剛才一箭之仇,一發覺他到了身後,背脊稍向後仰,姬曉風一碰著他,便給他運用護體神功,彈出數丈。要如以烏天朗的本領,本來姬曉風也偷不了它的東西的,只因剛刁烏天朗要全神應付孟神通,才給他得手。如今,烏天朗立心要懲罰他,兩地又太過自恃自己神出鬼沒的身法,不知厲害,竟敢靠近他的背心,當然立即便受報應。好在姬曉風一覺不妙,立即閃避,雖是重重的摔了一咬,卻末受傷。
烏天朗抽出手來,緩緩起立,說道:“孟老弟,剛才咱們僅僅對了一掌,還末盡興,咱們仍然繼續對掌如何?”雙掌一拍,鏗鏗然發出金屬之聲,火星四處飛散!
眾人一著,只見他雙掌火紅,便像剛剛出爐的鐵板一般,都不禁駭然,小道:“難道他當真練成了最上乘的金剛不壤之軀?”
原來烏天朗並非練成了金剛不壤之軀,陰山的烏風洞內,出產有一種天蠶絲,比最好的石綿更能防火,但產量極少,他費了三十三年功夫,將採集到的天蠶絲做了一對手套,外面又套了一層極薄約合金手套,薄到著不出來,這封金屬手套的色澤和肉色一樣,旁人著了,便以為他真是任由烈火焚燒他的雙手了。不過,他雖然在金屬手套的內層又套有能防火的天蠶絲手套,金屬手套被燒得通紅,這等高熱,仍然不是尋常的武學之士所能抵受的,所以它的護體神功,雖然比不上痛禪上人或金光大師”但也算得一等一的了。
孟神通並不知道他兩重手套的奧妙,見他雙掌火紅,熱九四溢,也自覺得有些詫異,心道:“怪不得人家說這老兒的武功極為詭異,果然名不虛傳。”但他卻也並不畏懼,淡淡說道:“你既然劃出道兒,孟某奉陪便是,發招吧!”
烏天朗一招“天馬騰空”,雙掌齊出,一掌擊向孟神通胸口,一掌拍向孟神通面門,掌法的兇狠霸悍也還罷了,他那雙熾熱的手掌,若給他打中,豈不等於給通紅的鐵條烙過?孟神通雖說神通廣大,卻也不能不有三分顧忌,當下虛拍一掌,不敢硬接,但使出的卻仍然是挾著第九重修羅陰煞功的掌力曰
烏天朗燒紅雙掌,正是要孟神通不敢碰他,孟神通的手掌碰不著他,修羅陰煞功的威力便不能儘量發揮,如此一來,鳥天朗不過等於接他的劈空掌力而已,雖然仍感到壓力奇大,呼吸不暢,卻是無妨。反而是孟神通有所顧忌,被他不住的硬追上來,要東躲西門,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