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在那裡碰到他,後來我們就到江南來了,大約是半年以前的事吧。”江南大喜道:“那麼說,金世遺沒有死呀?”那漢子道:“金世遺年紀雖大了一點,精神還是很好呀,我看他最少還可以再活十年,怎麼會死?”
江南怔了一怔,心道:“金世遺和我們的公子差不了幾歲,怎麼說他年紀大了?”但他畢竟心地純真,疑雲一起,便即自己開解道:“是了,金世遺最喜變容易貌;他還假扮過大麻瘋呢,裝做一個老頭兒的模樣出現,也不稀奇。可是這一班人自稱是公子的朋友,我卻怎麼一個也不認得?”那漢子似是知道他的心思,嘮嘮叨叨的說道:“那年,陳公子去迎接金本巴瓶,我們曾助他一臂之力,算來有六七年啦!”江南道:“那次可惜公子沒有帶我去,聽說熱鬧極了,四方的奇人異士到了不知多少。原來你們是這樣和我們的公子結交的,怪不得我不認識你們。”仔細一看,那一班人高高矮矮,共有十三個之多,個個都是滿面風塵,瞧那服飾,也像是塞外來的。
江南的疑心去了一半,那為首的漢子說道:“你不認識我們,我們卻已聽到你的大名了。”
江南樂得嘻嘻笑道:“是麼?那一定是我們的公子提起的了,他就愛誇讚我。”那漢子道:“不錯,陳公子說你是位最得力的書僮,又聰明,又伶俐,又懂得辦事,真是十全十美:“江南吃他一捧,好像飲了一壺美酒,飄飄然的醉倒雲端,說道:“你們還有未知道的哩,我現在不是書僮了,承蒙公子看得起我,和我結為兄弟:“那漢子連忙拱手說道:“陳二公子,失敬,失敬。”江南樂不可支,道:“你們遠道而來,可有要我效勞之處麼?”他見別人稱他“公子”,他使也學主人的口氣,文縐縐的客套一番。
那漢子道:“正想請你帶路,陳大公子想必在家。”江南道:“在,在,一定在家,我們是前兩個月才隨老爺辭官歸裡的,你們的訊息倒很靈通呀!”行在前頭帶路,剛剛跨出一步,忽地想起一事,叫道:“你們且等一等,咦,吹鬍笳的女子哪裡去了?”那些人聽江南一嚷,四下一望,果然不見了那女子,那漢子笑道:“這個女子想必是被嚇破了膽,所以急急忙忙的逃走了。陳二公子要找她麼?這事一點不難,待我們見了大公子之後,替你分頭尋找便是。”江南可覺得有點奇怪,這裡地勢平坦,有一座小山就在後面,若是那女子逃上小山,這一大群人塞在路口,斷無不見之理,若是往前面奔逃,那麼自己目力所及,也該發現,如今竟是蹤影不見了,那就除非是這女子也懂得輕功,趁自己講話這一小段時間,便跑出數里之外,要不然那就難解釋了。
那班人簇擁看江南往村子裡走,江南本來有點不安,但聽得那班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誇獎他,又樂開了。說道:“你們曾上過念青唐古拉山,見過唐大俠夫婦,那你們知不知道我家公子和唐大俠還是親戚呢!”為首的那漢子道:“是麼?”江南道:“怎麼不是?公子的夫人正是外號冰川天女的唐夫人的侍女。哈。你們可別看輕了侍女,冰川天女是公主身份,它的這位侍女呀也是國中大臣的女兒呢:她不但知書識墨,精通劍術,還有她主人所賜的、冰宮獨有、世上無雙的冰魄神彈呢!”
江南自小便有愛說話的習慣,在薩迦之時,衙門的差役送他一個綽號,叫做“多嘴的江南”,如今他雖已成年,多嘴的脾氣仍然未改。
那為首的漢子與同伴們交換了一個眼色,微微笑道:“是麼,那妙極了!”江南一怔,正想問他怎麼是“妙極了”?但一看已到了家門,看門的王公公見江南帶了一大群人來了,好生驚詫,上前來問他,江南嚷道:“快去通報公子,說他在塞外的一群好朋友來了。”他興高采烈,不待陳天宇出來迎接,便自作主張,將那群人帶進家門內院,正跨上臺階,忽見陳天宇站在上面,臉上神色,非常奇異!
那為首的漢子哈哈笑道:“陳公子,你再也想不到咱們會這樣快的來拜訪你吧?”陳天宇怒道:“趙靈君,你意欲何為?”那為首的漢子道:“你有唐經天撐腰,我們敢怎麼樣,只不過想請你也嚐嚐刺穿琵琶骨的滋味罷了:“江南大驚喝道:“原來你們是我家公子的仇人!”飛身躍起,叉那漢子的咽喉,那漢子騰地飛起一腳,江南叫道:“好厲害!”在半空中一個轉身,只聽得“蓬”的一聲,江南的屁股給他結結實實的踢個正看,幸而他剛才轉身得快,要不然給他踢中當胸,焉有命在。
原來這個趙靈君乃是崆峒派的掌門人,六年之前,他們在西藏的扎倫城外,圍攻武當派的雷震子;恰巧被陳天宇與幽萍碰見,陳天字仗義拔刀,幽萍用冰魄神彈打傷了趙靈君